打了許久,那鬼落了下風,她想逃,被荼爻攔下。
“走什麼走?剛才不是要我們看看你的本事嗎?”
“呵!要不是我被你暗算,我怎麼可能會落得如此下場?”
“人不行就別怪路不平,哦不,是鬼。阿奕,把她帶走。”這些鬼差是幹什麼使的?怎麼個小鬼還捉不到?
鬼差:我們修為又沒你高...
荼奕將她捆好,荼爻看清了她的臉:“曇柳兒?”
她聞言抬起頭:“你認識我?”
荼爻變成了男子模樣,曇柳兒想起來了:“是你啊!”
荼奕:“誰???”她們在說什麼?
荼爻看著她現在這樣,應該受了不少苦:“先跟我走吧,回去再說。”
...司嚴殿。
荼爻坐上位,荼奕坐在她旁邊,臺下站著無催、黑白無常、牛頭馬面這些鬼差。
大殿中間跪著曇柳兒。
荼爻向荼奕遞了個眼神,荼奕看著下方:“你可以說了。”
那曇柳兒開始娓娓道來:“我原本是瀟湘樓的花魁...”
荼奕:“花魁?”他望向荼爻。
荼爻讓他聽完,稍安勿躁。
“那年...我路過破廟躲雨時認識了一個書生,他說他是進京趕考盤纏都用完了...
因為這場雨我們結緣,有一天,我向他坦白我的身份,他說他不介意,他說他會娶我,我們過得很開心。
我賺錢供他讀書,他很爭氣的高中了,我以為他會遵守承諾...
是我太傻了,他說他在官場上不好走,說是有個大官看上我了,想讓我陪他。
我不願,他居然把我迷倒送上了那人的床,那人也是個有怪癖的,每每折磨我。
我脫離了那個男子之後回到家,那書生就會說:再等等、再等等,等他闖出一條路就能和我好好過日子了。
過了半年,有個官家女子看上了他,他讓我再等等。
我想離開,可是我懷了三個月的身孕,我一個女子懷著身孕怎麼活?
我跟他說:我不求他信守承諾,只求他能給我筆錢,讓我好好把孩子養大。
他說這孩子是個野種,我說這是他親生的,他不信。
有一天,他端來碗藥說是養胎的,我沒敢喝,他就掐著我的下巴強迫我喝,後來...我的孩子沒了。”
曇柳兒流著淚笑了:“可笑吧,我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我恨他,我更恨我自己...我一個生長在汙泥裡的人怎麼還敢奢求乾淨?
苦了我的孩子,他還未出生,還未看過這世間。”
曇柳兒在地上止不住的顫抖。
荼爻望著她:“你自己的選擇...”
“你的遭遇是讓人唏噓,但你揹負的人命是事實。無妄帶她去受罰吧。”
“是。”
“無催。”
“帝姬。”無催走上前。
“那個書生怎麼樣了?”
無催翻看著生死簿:“此人所做所為實屬三濫,還在受刑。”
“受刑?那受完刑呢?入輪迴?”
無催點點頭。
“入畜生道吧。”荼爻淡淡開口。
那種利用女人上位的實在是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