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顛了顛：“這是？”

“他們想賄賂我的錢。”

無忌將錢拋了回去：“你給我幹嘛？”這不是沾了業障嗎。

荼爻又丟了回去：“你拿去救濟別人不就行了。”

“對哦！”無忌一拍腦門，他怎麼沒想到。

“還有事嗎？”

荼爻搖搖頭：“沒了，錢就交給你了。”

“行，那我先走了。”他轉身準備離開，看見了那男子，無忌指向他：“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荼爻也轉向他：“應該吧，你先回去。”

無忌點點頭：“行。”

都走光之後，她看向男子，走上前。

【呀！把他忘了！】

【他都看見了】

【怎麼辦呢？】

男子以為她要滅口，帶他一起下去：“姑娘...”

荼爻看向他的眉眼，好熟悉。

“姑娘好身手。”他身受重傷，敵不過。說完他閉上眼睛，好似接受被抽離靈魂。

荼爻懵了。

【他閉眼乾嘛？】

【我很醜嗎？】

男子聞言睜開眼睛：不醜，就是不知道摘下面具怎麼樣。

他們相顧無言，荼爻越看越覺得熟悉。

“姑娘...”男子見她盯著自己開了口。

“怎麼了？”

“你不動手？”

“動什麼手？”

男子：“我看見了這麼多。”你不動手？

“哦。”

【嘖，看在他受傷還護著我份上...】

原本被人看見這些事，荼爻是不會留下那人的性命。

可荼爻心裡有種聲音在說：他的壽命不應該停留在此刻。

“你想死嗎？”

男子搖搖頭，他當然不想。

【讓他失憶吧！】

男子：我不想失憶，能不能換個方式。

“姑娘，我見你收他們的錢去救濟百姓，想來是個心善的，我願意出錢。”

【心善？我只是不想留下業障而已】

“你準備出多少？”

【就你傷的樣子...還有氣撐到拿錢來嗎？】

男子：...

“我出黃金十萬兩。”

【嘖！還挺有錢的！】

“我不缺錢。”荼爻抬手換了件衣服，反正他都看見荼爻勾魂了。

“這錢你就留著吧，當時你看見這一切的封口費了。”

“要是你敢洩露一個字，你就等著我索命吧，懂？”

荼爻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只要他守不住嘴就會立刻暴斃。

男子點點頭，他從地上站起來，看見了她腰間掛的令牌。

“姑娘是朝廷中人？”這種質地、製作方法的令牌只有朝中人有。

只是上面的圖案他沒見過，代表的職位他不知道。

“算是吧。”荼爻不想廢話，準備去找淺棠淺言她們。

這一耽擱都把她們忘了。

“姑娘。”

“又怎麼了？”荼爻被叫住，轉身看向他。

只見他撐不住，跌坐在地上：“不知姑娘可否幫幫在下。”

“幫你？不想。”

男子哽住了。

“我必有重金酬謝。”

“我不缺錢。”

“我是...”

“你是誰我不在乎。”荼爻見他噎住：“你是不是想我救你？你有什麼理由讓我救你？”

“我不殺你你就該慶幸了。”

“我知道。”男子住了口，他確實不該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