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夙院。

簫延暮又折返回來敲響門 ，荼爻一抬手門被開啟，簫延暮看見了正坐著的荼爻。

“你怎麼來了？”荼爻倒杯茶抿一口。

簫延暮深呼吸踏進去把門關上，他走到荼爻面前：“我...我。”他我了半天沒我出所以然。

荼爻倒杯茶推向他：“坐。”

簫延暮掀開衣袍坐下將茶猛灌下去。

荼爻：...

“你到底有何事？”

簫延暮抿著唇看著荼爻的眼睛...一雙沒有多大情緒的眼睛。

荼爻手指敲擊著桌面，簫延暮的心臟與敲擊聲同時‘鼓動’。

看著荼爻的眼睛他說不出口，簫延暮垂下眸子：“阿爻，我...想謝謝你救我。”

“順手的事。”

簫延暮垂著腦袋搖搖頭繼續說：“當年我被追殺有幸遇見你撿回一條命，遊湖時又是你。”

“你知道我最後一刻想的是什麼嗎？”簫延暮捏緊茶杯：“我在想若是我能活著我想對心悅之人表明心意。”

簫延暮抬起眸子望向荼爻：“今日水下你與我渡氣...”

簫延暮紅了耳尖：“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若你肯，我願八抬大轎十里紅妝迎娶你。”

這話把荼爻說的猝不及防，荼爻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我需要澄清一下，在水下的時候我們並沒有碰到，所以我們倆不存在肌膚之親。”

簫延暮：...

“其實不管有沒有肌膚之親我都想說...阿爻，我心悅你。”

“多謝，我也心悅我自己。”

簫延暮心急說話帶上點磕巴：“我...我的意思是...我...愛慕你，從第一次見。”第一世的時候。

“那，你覺得什麼是愛慕？”荼爻直視簫延暮的眼睛：“你只是想報答救命之恩罷了。”

簫延暮心裡有千言萬語都表達不出來。

荼爻搖搖頭：“我不是你的良人。”

“還有。”片刻她又補充道：“等過段時日我就離開了，祝你覓得佳人。”

【造的什麼孽啊！】

【救個人還救出事來了】

【抱歉了】

【你的匆匆幾十年只是我漫長生涯中的一瞬】

【還是好好找個相配的吧】

簫延暮眼神落寞：是啊！我的一生只是她的一瞬。

這第二世也是阿爻碰見的我，不然天地這麼遼闊，我怎麼能找到她？

簫延暮放下茶杯：“我向你表明心跡不是逼你一定給我答覆，你不用有負擔，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心意。”

簫延暮勉強笑了笑他起身：“想必剛才打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簫延暮走後荼爻躺到床上思索著他的話，好像心裡空落落的。

她閉上眼撫上胸口感受著，當時聽完自己的心是顫動了，現在...好像有點低落。

荼爻拋開這個情緒，還是想想離開之後的事吧。

簫延暮回到追故院站在門口看見了匾額：...

“追故。”追不到的故。

荼奕回院子之後準備休息的，但是他聽見寥夙院有響動就聽了一耳朵。

他聽到了什麼？

“阿姐！”荼奕笑著大牙站在荼爻床前。

荼爻撇過頭看他：“笑的這麼噁心幹什麼？”

荼奕瞬間垮下臉，荼爻坐起身：“架你看了，就你喝了，還有什麼事？”

荼奕坐到床邊：“阿姐，那個簫延暮像你...”他伸出兩個手的大拇指點點。

荼爻：“你都聽見了還問？”

“你就直接拒絕了？不考慮考慮？”荼爻收回手，想了想簫延暮的相貌：“他長得...好吧，算他俊秀。”勉強過關，配得上阿姐。

荼爻彈上荼奕腦殼：“在你眼裡我注重皮囊？”

“太醜也不好啊！”荼奕捂著額頭：“你之前不是還說收他做你的男寵嗎？”

荼爻：“那只是玩笑話。”看不出來？

“阿姐。”荼奕放下手，神色正正：“自從父王母皇消逝以來冥界大大小小都是你操持。”

荼奕帶了點哭腔：“還把我拉扯大。”他吸吸鼻子：“都沒有怎麼考慮自己。”

“如今阿奕長大了...”

荼爻嫌棄的抹去荼奕的眼淚：“長大了你還哭。”

荼奕那袖子隨便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