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有了心理暗示,於晚對於他的出現很快的接受了。
在於晚的記憶裡,喬叔叔是她父母的朋友,他們在北京相遇,喬叔叔因為同情她的遭遇,一直在幫助她,她沒錢租房子,喬叔叔就在同一棟公寓租了兩間房子,在她工作中遇到困難的時候,他總能幫她排憂解難,在於晚心裡,喬叔叔不僅僅是個長輩,還是朋友。
重生近一年的時間裡,於晚被封存的記憶正在一點點的恢復,隨著這次解離症再次發作,於晚接受催眠後的記憶逐漸回籠。
她想起了跟喬亞旻朝夕相處的日子,卻覺得自己虧欠他的更多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他,或者說怎麼面對他們的關係。
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喬亞旻的聲音,“丸子,我能進來嗎?”
於晚用枕巾胡亂的抹了把眼淚,“進來吧。”
喬亞旻推門進屋,見小姑娘坐在床上,眼圈通紅,他坐到床邊擔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在學校受欺負了?”
於晚想靠近他,卻又害怕靠近他,心裡的兩個小人在相互拉扯,誰也不肯服輸。
喬亞旻想摸摸她頭,卻被於晚躲開了。
喬亞旻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自嘲的笑了笑,“你沒事的話,就出來吃飯吧,我給你點的餐,已經送來了。”
說完話,喬亞旻起身往外走。
於晚看著喬亞旻的背影既熟悉又陌生,她記憶中的喬亞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總是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無私的幫助她,幫她渡過了重重難關。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人,於晚沒有想起那段記憶時還不覺得,就像她剛重生那會對她父母的感覺,乍一見到活著的父母,她是激動的,但是她逐漸想起他們對她所做的一切後,她就開始遠離。
她對喬亞旻的感覺也是這樣,剛剛重逢那會,她是高興且驚喜的,畢竟能再一次見到他,她很開心,她想照顧他,不想讓他像前世一樣,早早就離開這個世界,她也一直是這樣做的,包括她義無反顧的搬進喬家。
但是心理輔導的記憶回籠後,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那種感覺就像近鄉情怯,明明想靠近,卻又害怕。
喬亞旻即將走出房門那一刻,突然被於晚從後面抱住,她帶著哭腔喊了一聲,“爸。”
這一聲,對於晚來說,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