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將於晚送回家,剛好碰到了下樓扔垃圾的馮教授和她女兒,馮教授被任敏擋著,沒有看到他們,還是任敏說了一句,“咱家這棟樓,有這麼多好看的孩子,以前我怎麼沒發現?”
馮教授順著任敏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於晚,她驚呼一聲,快走幾步到於晚面前,心疼的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相比馮教授的急切,於晚卻是非常淡定的跟她打招呼,“馮教授過年好。”
蕭霖也跟著說了一聲,“馮教授過年好。”
於晚接著對小夥伴們說道:“馮教授是任校長的愛人。”
季桐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們不認識馮教授,但任校長可是老熟人呢,每週一的升旗儀式上,小老頭總要滔滔不絕的講上半個小時,苦口婆心的勸戒他們要好好學習云云的話。
其他四個小夥伴齊聲說道:“馮教授過年好。”
馮教授應了一聲,“你們也過年好。”
接著她又看向坐在輪椅上的於晚,“丫頭,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於晚......
還以為矇混過關了呢。
她輕描淡寫的回道:“沒事,前幾天不小心把腳扭傷了,不礙事的,過段時間就好了。”
馮教授看得出,她不想細說這事兒,也就不多問了,接著說道:“我明天給你燉點豬腳湯送去,都說以形補形,你多喝點湯,腳能好的快一點。”
馮教授是長輩,於晚哪好意思讓人家燉湯給自己喝,忙拒絕道:“馮教授,您太客氣了,我這點小傷不勞您費心,您的心意我領了,過兩天我的腳好點,我跟蕭霖去您家裡,給您跟任校長拜年。”
馮教授擺擺手,“不麻煩的,你這腳傷了就要好好休息,別到處亂跑了,我明天,哦,我初二去你家,就這麼定了。”
於晚......
馮教授太熱情,她有點不好意思。她特別想說,您要來就一個人來吧,千萬別把任校長一塊帶來。
幾人告別了馮教授繼續往於晚家走。
任敏則是有些好奇,她媽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個小朋友,她怎麼不知道?
馮教授見女兒看她,給她解惑,“她就是於晚。”
任敏......
於晚大名如雷貫耳,雖未見其人,但她回家這兩天,每天都聽她父母唸叨著於晚,她對這小姑娘有點好奇。
如果只是馮教授一個人說於晚的好,她還不覺得有什麼,畢竟她媽這單純的心思,看誰都優秀,看誰都像好人,但是能從她爸嘴裡聽到一個人的好話,那是真不容易,小老頭雖然嘴上各種嫌棄於晚,但是任敏知道,她爸絕對是認可這女孩的,就連她這麼優秀的人,都是被她爸從小挑剔著長大的,於晚這孩子,她爸卻只能反反覆覆的說,這孩子太有個性,不好管教,可見老頭在這孩子身上,是真挑不出什麼毛病。
這麼優秀的小孩兒,她倒是有心想要結識一下。
幾個小夥伴的家離得都不遠,季桐和葛方家跟於晚家住一個樓,季桐家住在2單元,葛方家住在4單元,楚欽和王梓家住得也近,就在於晚家旁邊的2號樓,走回家不超過5分鐘。
將於晚送回家,又跟萬盈盈和于波拜了年,他們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楚欽回到家,就直接回了房間,把自己藏起來的日記本找了出來,這個筆記本是她上高中新換的本子,如果說初中的日記本記載的是滿滿的快樂,那麼高中的日記本里記載的則是滿滿的屈辱與心酸。
日記本中僅記錄了十幾篇日記,每一篇都是她的血淚史,她眼含熱淚的把日記重頭看了一遍,合上本子,楚欽想反抗的心更加堅定。
她想起於晚說過的話,她們學校肯定還有跟她一樣受過霸凌的女生,就算不為她自己,她也要為那些曾經被霸凌的孩子們,討回公道,她們沒有錯,錯的是那些霸凌者們,也許她幫不到所有的受害者,但她還是想告訴那些女孩兒,奮起反抗,是她們唯一的出路,如果家長和學校不能保護她們,她們就拿起武器,自我保護,她們可以抱團取暖,她們可以互相幫助。
想到這裡,楚欽拿起作文紙,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洋洋灑灑的寫了一篇兩千多字的文章。
在她父母詫異的目光中,再次出門,向於晚家走去。
楚欽剛走到於晚家樓下,就碰到了剛剛下樓的蕭霖,蕭霖看著去而復返的楚欽同學,有些意外。
楚欽這才想到,她今天的舉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