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晚洗完澡出來,見喬亞旻已經回房休息了,她沒多想,換好衣服,一直守在客廳等著潘澤林的電話,等了十幾分鍾,家裡電話還沒響,於晚有些不安,按理說,潘澤林早就應該到她家了,為什麼還沒有給她打電話,她撥打潘澤林的電話,一直顯示忙音,他在給誰打電話嗎?
於晚披了件外套打算下樓看看,路過陽臺,她往下看了一眼,就見潘澤林的車停在樓下,她輕手輕腳拿起鑰匙出門。
車裡的潘澤林還在打電話,看到於晚上車,他有點驚訝,於晚剛想說,你給誰電話呢,就見他比了個噓的手勢,於晚見他沒什麼事,原本提起的心也放下了,人沒事就好。
她放鬆的靠在椅背上,靜靜的看著車玻璃上映出的潘澤林的側臉,心裡感慨著,這小孩兒長得是真好看啊,如果她不是個無性戀,說不定會喜歡他,這顏值,簡直是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大概五分鐘後,潘澤林掛了電話,見於晚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輕推了她一下,本來快睡著的於晚迷迷糊糊的問他:“怎麼了?”
看著潘澤林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於晚一下子精神了,“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潘澤林猶豫著要不要跟她說,於晚拉著他的衣服,跟他說道:“你說吧,不管是什麼事,我都能承受得住。”
潘澤林拉開她的手,“沒事兒,你別多想,咱們去江邊坐一會兒,你方便嗎?”
於晚抬頭往三樓看了一眼,見上面仍然一片漆黑,心想著,喬亞旻剛睡下,一時半會應該醒不了,而且她走的時候把房門關上了,喬亞旻不能發現她出門的事,點頭同意,“走吧,一會路過前面的超市我買兩瓶可樂 ,你還想吃點什麼嗎?”
潘澤林剛想說給我來瓶啤酒,就見於晚盯著他看,於是他改口,“你看著買吧,也不是很餓。”
於晚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路過小賣店,於晚買了點吃的和飲料,想了想,又拿了兩包煙和一個打火機。
六月末的h市已經入夏,但夜晚的溫度還是很低,江邊的風大,清涼的冷風吹過,於晚凍得直哆嗦,雖然她穿了件薄外套,還是覺得有點冷,她也沒想到兩人會在大半夜的來江邊啊。
潘澤林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於晚推辭了一下,潘澤林按住她的手,“沒事,你穿著吧,別凍著。”
於晚是真覺得冷,也沒跟他客氣,兩個人在江邊坐了一會,逐漸適應了江邊的溫度,她把潘澤林的衣服脫下來給他披上,“說吧,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潘澤林一把將於晚拉進他懷裡,用衣服裹住她,於晚有點驚訝,潘澤林知道她不喜歡別人的碰觸,所以他們的交往中,潘澤林跟她始終保持著社交距離,今晚的潘同學是怎麼了?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嗎?
於晚掙了一下,沒掙脫,只能任他繼續抱著自己,潘澤林是個火力旺盛的小夥子,身上也暖和,她安慰自己,就當抱個暖寶寶,“你怎麼了?”
潘澤林將她固定在自己懷裡,不讓她亂動,“我跟你說個事兒。”
於晚以為他要說自己的事兒,嗯了一聲,“你說吧。”
“你剛剛不是問我在迪廳發生的事情嗎?你掛了電話後,我派人盯了一下那幾個人。”
於晚有點驚訝,潘同學這雷達是不是過於敏銳了,竟然知道她想查什麼,她有點好奇,潘同學查到了什麼,“然後呢?”
“剛剛盯著的人給我回信,其中兩個男人被抓了。”
“什麼?”於晚剛要起身問他怎麼回事,卻被他摟得更緊了。
於晚有點煩躁,“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被抓?”
於晚問完這話,就沉默了。
大概兩分鐘後,於晚的聲音自懷裡傳出來,“因為嫖-娼嗎?”
如果不是此時的氛圍不對,潘澤林都想給她鼓掌了,這丫頭真的不是福爾摩斯轉世嗎?
潘同學還是有點小好奇,“你怎麼猜到的?”
“很好猜啊,男人被抓進去無非就是那幾樣,黃-賭-毒,他們既然一起去了迪廳而不是賭場,就說明肯定不是因為賭博,至於毒嘛,我想,他們應該沒那個渠道,也沒那個膽子,排除這兩項,只有嫖-娼這一項了。”
潘澤林的聲音自於晚頭頂響起,“今晚多虧了喬叔叔,雖然他打了你爸,卻也在無形中救了他。”
潘澤林能想到的,於晚自然也能想到,而且她想得還更深,只是這些話,她不能跟潘澤林說。
她拍拍潘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