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頭腦,口才也不算好,可是在服裝店裡賣起服裝來也不大費勁,到不夜城遊玩的中外友人只要到店裡看好了衣服,就會二話不說地讓她給包起來,付錢非常爽快,根本都不講價的。兩年後,大姐看看八一也鍛鍊的差不多了,於是單獨給了她一塊商鋪,讓她專門賣高檔睡衣,那些真絲睡衣非常受國際友人歡迎,所以,八一在最初的幾年裡也掙了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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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七年香港迴歸的時候,人們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南方,在北方的開發區不夜城失去了往日的繁華,那裡的生意也漸漸地蕭條了下去。
這時候,她已經二十四歲了,還沒有談過戀愛,算是成了大齡女青年,成了家裡的老大難。
一向精明強幹的大姐總是嘆著氣說:“你說說你,看了那麼多言情小說,怎麼到了自己連個戀愛都不會談呢?”
八一低著頭只管埋頭看書,對於大姐的吐槽也不吭聲。
其實,八一的心裡是自卑的。她從前原本也是個蠻好看的女孩子,一頭濃密黝黑的長髮,標準的鵝蛋臉,柳葉彎眉丹鳳眼,誰看了不是誇上一句:這小姑娘長得真好看。
偏偏在她二十歲的那年夏天,正在店裡賣服裝的時候,外面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她急急忙忙跑出去,想把大姐的腳踏車推進屋子裡。
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服裝店門口有三級臺階,因為下雨溼滑,她著急推著腳踏車進屋,不小心滑倒了,就是那麼寸勁兒,小腿摔骨折了。
八一住了一個月的醫院,腿上打了三個月的石膏,只能是坐在家裡一動不動。
三個月下來,由於治療骨折的藥都含有激素,再加上這三個月一動不動,八一的體重猛增,從一百零八斤的微胖一下子竄到了一百五十斤,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大胖子。而且,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小腿骨折好了以後,走起路來左腿總是短一點,便有點踮腳,再加上胖了,她就更不愛出門見人了,所以一直也沒有交過男朋友。
幾年來,她也曾經想努力地把體重減下去,可惜因為激素的原因,體重遲遲不願降下,最後以失敗而告終,身高一六零的八一,體重一直在一百五十斤左右徘徊者。
大姐每每吐槽她胖的跟只小豬一樣,老爸老媽都不以為然,告訴八一:“你從生下來開始就是白白胖胖的,可別瞎折騰了,胖點有福氣。”
大姐則氣不打一處來:“還胖點有福氣呢,連個男朋友都找不到了,臭在家裡了。”
老爸瞪著眼睛看著大姐:“臭家裡我就養著,怎麼地?從來有找不著媳婦兒的光棍兒,就沒有臭在家裡的女兒。老閨女兒,別怕,肯定能嫁出去,咱們慢慢選,到時候老爸多給你陪送一些金銀首飾,咱家別的沒有,就是這玩意不缺的。到任何時候,金銀都是硬通貨。”
大姐哼哼:“對對,你手裡藏著的那點兒好東西都留給你老姑娘吧。”
老爸開啟一罐哈啤,搖頭晃腦地說道:“對呀,我老姑娘最孝順,都留給她怎麼地?誰有意見?有意見也一邊待著去。”
老爸在家裡絕對是權威的存在,就是一向愛做家裡主的大姐也得聽他的。
秋天,大姐回瓦房店老家去辦事,在麻將桌上認識了二堂哥的小舅子富軍。大姐看到富軍小夥子長得不錯,眉清目秀,乾淨利落。人很聰明又不多話,看樣子為人也挺老實忠厚的,就是個子稍稍有點矮。富軍其實也就是因為個矮,二十八了還沒有物件。大姐瞭解了一番,立刻動了心思。
大姐特意去了富家看了一圈,父母都是樸實的農民,尤其是老太太人很善良溫和。他家裡有大片的果園,房屋十多間,條件還挺好。於是和對方家長見面一聊,兩家都非常滿意。就這樣,八一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她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
大姐辦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一手操辦,在九七年的年底就把八一給嫁出去了。
結婚之後八一才發現,富軍雖然話不多人也老實勤快,但實在不是個體貼人的,還和遼寧本地人一樣是個小摳兒,不論是掙了多少錢,誰都別想從他手裡摳出去一點兒花,就是親爹媽都不行。
八一自從結婚之後沒有花過富軍掙的錢,當然結婚時的彩禮不算了,據說結婚時的所有花費都是富軍自己掙的。她也不願意和他惹氣,一直是自己掙錢自己花,有了女兒之後還供著女兒,哪怕是女兒大了想從她爸那裡要點兒錢 ,門都沒有。也不知道富軍留著錢幹什麼?既不賭也不嫖,不抽菸不喝酒的,沒有一點兒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