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被二姐慶文林裹挾著去了市場,一直走到了市場南頭才買到了糖葫蘆。
糖葫蘆在當地人們都叫做梨膏,八一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叫呢?它明明是用山楂做出來的。
現在的糖葫蘆可沒有二十一世紀那樣子有各種口味的,如今有且只有一種山楂味兒的。
八一不大愛吃酸的,她沒有買,只看著慶文林買了一串吃得那叫一個香。
“二姐,不酸嗎?”八一問。
“酸啊,可是我就喜歡這個味兒。”慶文林咬了一個糖葫蘆下來在嘴裡嚼著,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今天這個好啊,裡面沒有核,都給摳出去了,怪不得賣得貴呢。”
平常糖葫蘆才五分錢一串,今天買的要一毛錢一串,當時慶文林買的時候差點和賣糖葫蘆的打起來,人家當時就解釋是去了核的,她偏偏不聽,現在又誇上人家了。
八一買了一包瓜子,一邊走一邊嗑著。當地的瓜子可沒有吉市的瓜子長得個大飽滿,吃起來感覺不太痛快。
“我在這裡都不吃瓜子的,太小了沒意思,等回家去我要炒上一大鍋吃。”慶文林看著八一手裡的瓜子撇撇嘴說。
“那你們來的時候也不想著帶點過來。”八一埋怨道。
“咱媽說只帶一些蘑菇來就行,其他的這裡都有。”慶文林說。“我哪裡知道這裡的瓜子長得這麼小啊。”
“地不行唄,沒有咱家那裡肥,長出來的東西也不行。”八一想了想說。
確實是這樣子,當地山多平地少,還以沙土地居多,也沒有北面的黑土地,這裡的土質是那種黃褐色的,也算是奇特了。
“欸~這裡有賣大柿子的,我買兩個。”眼尖的的慶文林又看到了一份賣柿子的,拉著八一跑了過去。
大柿子通紅的顏色,凍得硬邦邦地擺在案子上,老遠就把人吸引過來了。
其實,在當地大部分人家都種有幾棵柿子樹,家家都有柿子,但是能留到這時候的可非常少見了。
攤子前圍了一圈小孩子,看著那誘人的大柿子直流口水,可惜沒有錢。
雖然剛剛過完年,但是呢,小孩子們拜年得到的那點兒壓歲錢,早就被“無良”的爹孃以給儲存為名收走了,幾乎家家都是這樣子。
人高馬大的慶文林鑽進包圍圈,大聲地問賣柿子的:“多少錢一斤?”
賣柿子的是個老太太,她操著當地口音說道:“四毛錢一斤。”
“多少?”慶文林提高了聲調。
秋天時賣一毛一斤的大柿子,現在竟然要四毛錢。
“四毛錢一斤不貴了,我也就只剩下這一點兒了。”老太太連忙說,“這附近你去打聽去,誰家都沒有了。”
老太太說的有道理,大柿子被霜打了之後特別甜,男女老少都愛吃,不等到年底,家家基本都吃光了。
“那樹上不是還有嗎?”慶文林指著不遠處誰家柿子樹上孤零零的一個大柿子說。
老太太仰頭望去,然後笑著回道:“那個啊,是留給鳥吃的。”
“啊?留給鳥吃?”慶文林驚呼,她還以為人家是特意留下來過年吃的,原來是喂鳥的。
“那可不,冬天啊,鳥兒不好覓食,餓了就到樹上叨一口柿子吃,不至於餓死了。”老太太對她們說道。
八一才不信這個呢,她知道那是因為高處的柿子不好摘,枝條太細,容易出現危險,只得留在了樹尖尖上。
當地人可是常常說一句話:“柿子樹上一把刀,棗子樹下一根棍。”
“那······那你這賣的也太貴了,這一個就差不多有一斤了。”慶文林拿起一個最大個的柿子舉在手裡,對老太太說,“吃一個柿子就要四毛錢,這不是吃錢呢嘛······”
慶文林巴拉巴拉說了一大竄,把老太太說的有些不耐煩了:“閨女,你到底買不買啊?我就是這個價,你說破大天去也是這個價。”
慶文林:“······”
很是不捨地把那個大柿子放在了案子上。
“二姐,我請你吃。”八一從案子上挑揀了五個大柿子,讓老太太給稱一下。
“看看,五斤高高的,都快六斤了。”老太太又加了一個小點的柿子,故意挑起秤砣給八一看。
八一掏出了兩塊錢遞給老太太。
“小妹兒,還是你厲害呀,這幾天就沒花錢啊。”慶文林萬分佩服地看著八一。
八一姐妹幾個過年時收了一些壓歲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