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她後面的話給氣著了,沒好氣地說道。
“也是。洗被子、縫被子不但費事還費錢,現在的肥皂可不好買。”蘭花聽著她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又點頭認可了。
晚上蓋被子的時候,蘭花看著軟軟的、抽巴巴地的被裡嘀咕道:“這被裡啊還是漿一漿的好,不然埋汰的可快了,還不好洗。”
“算了吧,漿洗完的被子一點都不好,蓋在身上又涼又硬,我還是喜歡這樣子,蓋在身上又軟又暖和。”二姐慶文林反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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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媽媽,人家城裡人從來不漿洗被子的,漿洗完的被子冬天蓋著太冷了。”
小的時候,八一不明白自家的被子為什麼那麼平整,冬天拆洗的時候怎麼會那麼好洗。後來才知道,原來一到掛鋤的時候,山村家家都開始拆洗棉被、棉衣服,棉被拆洗完之後,便會在大鍋裡熬上米湯用來漿洗被裡、被面,然後掛出去晾乾,晾曬至半乾便要開始抻布,因為被裡是白花旗布容易縮水,要把它復原。
兩個人將被褥的窄邊對摺幾次,成一長條狀,一人握住一頭然後喊著“一、二”,兩人同時用力,一鬆一拽,前仰後合,就像在拔河一樣。
一定要用力均勻,還要握緊被頭,不然容易抻拽脫手,掉到地上沾上灰塵就白洗了。
被裡、被面在被抻直的過程當中,發出了“啪——啪——”的聲響,挺好玩兒的。
抻好了被褥,抖開再晾曬。都曬好了,分別疊好,開始下一步捶打。
這時,一塊光滑的條石搬到了大炕上,把疊好的被裡或者被面平鋪在條石上,拿著兩根頭部尖尖,肚子圓圓,尾部呈把手狀的木槌(這個木槌叫棒槌)開始捶打。兩隻棒槌交替起落,有時兩隻棒槌打出是平行印,有時候打出的是“人”字形。
被裡被面捶打的過程是很累人的,所以經常是幾家人合夥在一起完成這個步驟。
這樣子漿洗過、捶打過的布料結實耐用、板正挺實,再拆洗時就很容易把布洗乾淨。
蘭花沉吟了半天才說道:“漿洗完的布料抗用,算了,咱家現在條件還可以,就隨便你們造嚯吧。”
“媽,你沒看到被頭我大姐都用花布縫上了嘛,這樣子被頭就不容易髒了,也不用總拆被子,只要拆被頭洗就行了。”慶文林笑嘻嘻地說。“我大姐聰明吧?”
“嗯,辦法是挺好的。”蘭花嗯了一聲。
“就是得天天洗腳煩人,不洗腳我大姐不讓進被窩。”慶文吉在北炕嘀咕了一聲。
“就你那臭腳丫子,天天洗腳還臭的不行,快把我燻死了。”慶文革把棉被蓋到鼻子上說。
:()重生七零:小鹹魚變成大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