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和慶文革正說笑間,便看到一個工作人員帶著三個女人從遠處走了過來。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看起來不到四十的中年女人,後面跟著兩個年輕一些的女子,感覺有些熟悉。
八一站在原處仔細看去,那個高一些的不是馬經理的妻子張燕嗎?於是,她又把眼光投向前面年齡最大的那個女人。
女人打扮得很時髦,臉擦的白白的,描了眉塗了口紅,燙著披肩發,大概是自來頭髮就黃的緣故,看起來像個混血兒。她穿著一套得體的藏藍色西服,腳上還穿著一雙半高跟小皮鞋,腰背挺得很直,邁著優雅的步子往前走著。
看著長相,這個女人應該是媽媽了,此刻同她身後的兩個女兒對比起來,媽媽反倒顯得比女兒還要年輕呢。
她的大女兒就是那個叫張燕的,垂頭喪氣一臉灰敗,像一朵枯萎的玫瑰花。再一看另一個年輕的女孩兒,是張國美的師範同學張紅。
八一是怎麼認識她的呢?當然是透過張國美了,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印象挺深刻的。
五一張國美她們師範學校放了農忙假,期間張國美曾經帶著張紅去精品小屋買過頭花髮卡之類的,給她們做了介紹。
張紅是個靦腆害羞的女孩兒,身材修長,大概是總愛弓腰低頭走路的緣故,背有點駝,她長得只能算是清秀,沒有她大姐那樣的大方明媚。
張紅的話不多,八一和她交談之後得知,她們家住在離市區不遠的南關嶺鎮。
今天在這裡遇到了,大概是她們家想在這裡買房安家。
工作人員並沒有帶著娘仨來八一看房的這個一單元的樓道,而是二單元。她們拐進了樓道時,張紅還往這邊看了一眼,但是八一相信她一定沒有認出自己來。
張紅是個近視眼,今天沒有戴眼鏡,超過三米的距離應該就看不清人了。
“那個女人打扮的可真精緻,那麼大歲數了還描眼線了。”慶文革說。
八一扭頭看向慶文革問道:“大姐,離得這麼遠你都看清楚人家畫眼線了?”
慶文革翻著白眼說道:“我又不近視怎麼會看不見?”
“不近視你也看得夠仔細的了。”八一嘀咕著,你別的沒看見,專看人家怎麼打扮。
話說張紅媽媽差不多快五十了吧,還描眉畫眼線打口紅的,不是說她在鎮裡的文教中心上班嗎?還敢如此打扮,少見啊。
三舅奶聽了姐倆的對話“嘖嘖”兩聲:“這要是前幾年,誰敢描眉畫鳳的。別說歲數大的,就是年輕小姑娘要是敢擦點粉都要被批的······”
“所以嘛,現在的時代越變越好了。”慶文革說。
“唉,有些也變得不好了,太亂······”三舅奶又開始嘆氣了。“那個少年宮的活動室現在改成舞廳了,天天晚上有老多人在那裡跳舞。要是跳個交誼舞還行,現在都跳什麼踢死狗,你說說那狗招誰惹誰了,沒事兒踢死它們幹什麼?那個破舞曲還放的震山響······”
“哈哈哈······三舅奶,是迪斯科,不是踢死狗。······媽呀,笑死我了······”慶文革一邊笑一邊給三舅奶糾正著。
“哼,管它是什麼,反正我是看不上的,就這麼扭來扭去的,難看死了。”三舅奶還模仿了兩下,扭得挺像樣兒。
八一也是捧腹,三舅奶太好玩了。別看她現在看不上,估計用不了多久,她也會加入“踢死狗”的行列。
二十一世紀到處跳廣場舞的,不就是以三舅奶她們這樣年紀的人為主嘛。
“大姐,你去過舞廳嗎?”走在路上,八一問慶文革。
她記得上輩子大姐慶文革特別:()重生七零:小鹹魚變成大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