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慶文革立刻給慶文吉打了電話,他回家去一查戶口本,果然民族那一欄填的是滿族。
“呵呵,以往都沒有注意這個呢,看我咋就這麼糊塗呢。”慶文吉拿著戶口本傻樂著,看來他也是想多生一個孩子。
八一這時候才知道,並不是只有農村戶口的人有生二胎的特例,如果第一胎生的是女兒,幾年之後可以申請生二胎。只要是少數民族的人,無論第一胎是男孩兒女孩兒,都允許再生第二胎。
八一:“真沒有想到,是少數民族還吃香了呢。”
慶連山:“誰知道呢,少數民族幹什麼都被優待,就連招工時都優先考慮他們。”
呵呵噠,這是怕少數民族滅絕了,就如同國寶大熊貓一樣被重視。
“爸爸,為什麼我姐和我哥的戶口落在了我姥爺家去了?”八一又想起了這個問題,她不解地問。
“那時候你姥爺家四個舅舅,正是長身體能吃的時候,口糧不夠吃。你大姐和你大哥都是你姥姥和你小姨給哄著的,我乾脆就把他倆的戶口落在那了,多少能補貼些不是。”慶連山回答。
“唉,就為了這個事兒,你大娘總找茬和我吵架,說我光顧著孃家,看我跟看小偷似的,很怕我往孃家劃拉東西。”蘭花感慨道。
“你們當時不是已經分家了嗎?她怎麼管得那麼寬?”八一聽了生氣地說。“該,活該她被自己兒子氣死了,太損了。”
大娘張菊花那年被二堂哥和四堂哥氣的得了心口疼的毛病,沒兩年人就沒了。
大伯慶連田自從大娘去世之後就一蹶不振,成天喝大酒,一天天喝的醉醺醺。
有一天,慶連田喝醉酒在屋子裡的地上點火,不小心把老房子給燒了,本人也差點兒燒死,頭髮都燒光了,幸好被人發現的及時,把人給救出來了,可惜當時是冬天,西北風颳的緊,老房子燒塌了,什麼東西都沒有剩下。
老爸慶連山可憐小堂哥,便把自家的房子給他們住,還免費提供吃喝。
等到開春之後,又找了施工隊在老宅子那裡給他們新蓋了三間大瓦房。
大伯慶連田被一場火燒了之後,再加上一直喝大酒,原本強健的身體很快便不行了,沒捱上兩年也走了,只留下了才十六歲的小堂哥沒有人管。
慶連山又不忍心了,他不能回去便拜託了付友叔,讓付友叔帶著小堂哥一起收山菜,收藥材,家裡的田地也託鄰居李老二和李老三幫著種。
如今,小堂哥也已經能夠獨擋一面,自己單獨出去收山野菜和藥材往外賣,也娶妻生子了。
小堂哥一直感念慶連山對他的幫助,幾乎年年都要來大連看望他一次。
他們倆反而相處的像親父子,不像大哥慶文吉總是和老爸慶連山生分的很。
大娘去世的時候,八一在大連沒有回去,她聽二姐慶文林說大哥慶文吉哭得可傷心了。
八一當時就腹誹,他這是“認賊為母”。
而大伯慶連田去世時,慶文吉差點兒哭昏過去,當時八一真想衝上去揍他一頓。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大哥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明明他和姥爺那麼像,怎麼就能認為自己不是慶連山和蘭花親生的呢?
就是一直到現在,慶連山給他買房娶媳婦,蘭花給他養兒子,在他的心裡依然是把他們當成養父母。
八一對這個大哥都已經無力吐槽了,總想把他送去精神病院治治病。
……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國內流行起過聖誕節。
每到聖誕節前夕,大街小巷都響著“叮叮噹,叮叮噹,鈴兒響叮噹”的音樂聲,路旁也早早裝點上了聖誕樹,賣平安果的也到處都是。
老尕同志給慶文革打來電話,想邀請全家去哈市過聖誕節,再順便參加一年一度的國際冰燈節。
“過什麼聖誕節,孩子還得上學呢。”慶文革沒好氣地說。“等他們放假時再說吧。”
“咔噠”電話被她結束通話了。
“大姐,去吧,去吧,咱們過完元旦就回來唄。一直以來都只聽說那裡的冰燈節如何如何好,我還從來沒有機會去看過呢。”八一慫恿道。
“冰燈節一月五日才開始呢,現在去還太早。等豆子放假了咱們一家再去也不遲。”慶文革說。
“哦。”八一聽了開始打起了主意,不行自己先去玩兒,不等他們。
“我們老胳膊老腿的可不去遭那個罪。”姥爺蘭春林擺弄著他的菸袋鍋說道。“你們願意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