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都在瘋狂工作,好勉強才穩住聲音,“我以為你不喜歡。”
謝不琢笑了下,沒有笑出聲音,但彌月感覺地出來,他心情很好。
一股氣流撫過耳畔,癢癢的,像是撓在人的心尖上一樣。
她也小小的彎了下嘴唇。
小雪靜靜的下落,在黑暗中,隱秘又悄無聲息,偌大的山莊裡,有人腿疼的睡不著,有人熬夜趕論文,有人躺在被窩翻來覆去,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場悄然落下的雪。
何況,雪在A市不是稀客。
只有兩個人,親眼看見了它靜靜落下的身姿。
“謝不琢。”彌月的臉埋在他的懷抱中,半晌才開口,發出的聲音有點兒悶悶的,謝不琢稍稍令她抬起頭來,“嗯?”
“我們在一起吧。”彌月望向他時,眼角眉梢弧度溫柔,眼裡清亮如水,安靜,卻帶著說不出的堅定。
謝不琢像是完全沒想到,稍稍的怔過之後,伸手輕捏了下她鼻尖,“你把我臺詞搶了,我說什麼?”
“你不是早就說過了。”彌月認真道。
她還有點兒不好意思,望向他時,目光幾度想要逃避,沒有別的原因,只是謝不琢的視線,太令人坐立難安了,好像自己成了一捧雪,即將在他的目光下化掉。
幾乎是靠著毅力逼自己不要移開目光。
“放鬆點。”謝不琢說著,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後腦勺,彌月還在發懵,正要張嘴說話時,他卻俯身,直接親吻下來。
好一會兒過後,彌月才反應過來,謝不琢為什麼要叫她放鬆點。男人長驅直入,靈巧舌頭撬開了她的嘴唇,分明他應該也沒什麼經驗,可卻像是注入了什麼令人暈乎乎的藥劑似的,清醒的柑橘味都變得沉淪。
唇舌間都是他的味道,清新幹淨,讓人上了癮一樣。
分明是雪夜,周遭的溫度卻不斷在上升,像是地暖溫控忽然失靈,一瞬間帶人回到了夏天。感官是發懵的,像是被罩在了霧裡面,滿世界就只剩下了謝不琢的身影。
彌月被吻得不斷後仰,好在男人一隻手託著她,可那隻手也有些作亂似的,令她臉色越發燒紅。恍然間,真像是回到了那個夏天的夜晚,一切都是迷亂的。
“咳,咳……”彌月一會兒沒留神,被親地嗆咳起來,謝不琢這才放開她,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拍著她的背,笑她,“怎麼這麼沒用?”
“……”目光如果有實質的話,彌月感覺自己要把這個人給瞪穿了。
她咳完之後,小聲,“你能不能別說話……”
好好的一個帥哥,為什麼老是不說人話。
“嗯?不行,”謝不琢繼續狗言狗語,十分坦然地往欄杆上一靠,彎了下眼睛看她,“嘴這不是空著呢嗎?”
“…………”
怎麼說,雖然剛剛確立關係才幾分鐘,彌月就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而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還是和謝不琢領證那會兒。
只能說,預感大概是真的。
****
這天,彌月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許久都不能睡著。
身上好像沾滿了他的味道,嘴唇上好像還殘留著對方的溫度,火辣辣的,她沒忍住爬起來照了下鏡子,結果居然發現破皮了。
印象中,他好像是輕咬了她一下。
屬狗的麼。
彌月正看著,謝不琢就這麼從陽臺那邊過來了。他剛洗完澡,頭髮吹乾了在夜風裡輕盈而蓬鬆,身上一套睡衣,鬆垮而有型,襯地他越發寬肩長腿的。
人是很養眼。
但是為什麼手裡還拎了一隻枕頭?
彌月愣在原地說不出話。
謝不琢倒是坦然,把枕頭往床上一放,就這樣坐了下去,關於和這個人同床共枕的記憶,彌月總共也就那麼一晚,然而那一晚足夠令她印象深刻,無論是過程中,還是第二天醒來之後。
“梁醫……醫生說我還要再養養。”她硬著頭皮憋出了這麼一句。
謝不琢正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她,以為她要說什麼,結果居然是這一句,頓時好氣又好笑。
“過來。”
彌月感覺這進度是真的有點快,但是轉念一想兩個人一開始就是最大尺度,現在確立了關係,反而拘謹了起來是不是又有點沒必要……
小步小步地挪著,走了過去。
還沒走到,就被謝不琢一把拉著坐下來,恰好坐在他懷中,隨即聲線拉的長悠悠地,好像蓄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