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別說是錢家,就是聞家,恐怕也要費一番功夫。
自家丈夫從來沒有幽默細胞,彌令慧是知道的,不至於跑來開這種玩笑,然而,這個訊息又實在是離譜。
她不由得站起來,聲音也急色了幾分,“真的假的,你聽誰說?”
“還要聽什麼人說,新聞上都是了,大家也都在聊!”錢康柏看起來怒意未消,他這樣大男子主義的家長,是從不肯承認自己的失誤的, 於是又一次責怪起彌令慧,“當初要不是你說別找彌月,說不定,現在和謝家結為親家的就是我們!”
彌令慧心中也是那個懊悔啊,她到哪裡去知道彌月認識什麼人,現在看來,這丫頭看著老實本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
“你急什麼,她是我們的女兒,現在有了好歸宿,我們當然應該為她高興啊。”彌令慧不以為意的說。
“你的意思是……”錢康柏也是個老狐狸,一點就通。
“她以為自己留下一封信,一點錢就能買斷我們的關係,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都不存在了?”彌令慧冷笑著說,“太天真了。”
弄來彌月的電話號碼不是難事,稍微輾轉幾個人就拿到了,接下來,便是聯絡上彌月。
彌令慧都不敢想,攀上聞家時,她一度以為這是錢家運氣的巔峰,沒想到,後頭還有個謝家。
當初從孤兒院中挑中彌月果然沒錯。
只是,彌令慧沒有想到,彌月態度淡淡,讓她一下子抱上搖錢樹的願望隱隱有落空的趨勢。
看來是離開家太久,不知道規矩是什麼了,彌令慧不由得皺眉。
“是去了A市才認識的?”畢竟對方已經是謝家的兒媳,彌令慧還是壓了壓脾氣,又一次問。
“我和他怎麼認識的……”彌月開口,重複了一遍彌令慧的問句,她嗓音平靜,聲線也很淡,靜靜的說,“反正,不是在錢家認識的。”
“……”
她的語調很平靜,沒有一點兒抬槓或者是懟人的意思,然而,這話落到彌令慧耳中,卻是怎麼樣都很難聽。
“你什麼意思?”
彌月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問,“你們之前拿我當做工具人,現在呢,又想拿我當什麼?”
彌令慧明白了,這是翅膀硬了,有人撐腰了,所以不把錢家放在眼裡了。
她不住冷笑,“彌月,你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一點?一封信,一點兒錢就能打發我們,要不是我們當初把你從孤兒院裡帶回來,你現在不知道嫁給哪個男人呢!”
“我給你們的錢應該夠撫養我長大了。”錢康柏和彌令慧對她不算富養,本著把錢花在刀刃上的原則,多餘的是一分都不花,並不浪費鋪張,而彌月工作這麼些年,加上大學時代炒股也賺到一大筆錢,早就夠付了。
“你說夠就夠了?呵,”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彌令慧也就不遮不掩了,“我和你說,遠遠不夠,你說了不算,我們說了才行,一分一毫都不能少。怎麼,嫁了個有錢老公,心疼他的錢了啊?彌月,做人不能太白眼狼,你這樣說出去,誰的面子都不好看。”
如果在以往,彌月大概還會好好講道理,沒別的原因,就是不好意思撕破臉皮,可是如今,她卻是一句廢話都不想講了。
也許,是受謝不琢的影響,她也不想委屈自己,一味的忍讓、好脾氣了。
“隨便你。不過,你們想讓我做的事也不太好看,你們要鬧大就鬧大好了,我有錄音。”平靜的說完這幾句話,幾乎已經要聽到彌令慧失去理智的怒吼,彌月結束通話了電話。
心情很糟糕,談不上多難過,畢竟,自己早就知道彌令慧和錢康柏就是這樣的人,可是,還是像一團棉花塞在那裡,怎麼也喘不上氣。
彌月忘記了回覆謝不琢的訊息,就這樣趴在桌邊,原本只想靜靜的放空,什麼也不去想,沒想到,就這樣失去意識,睡了過去。
****
另一邊,暫時沒收到彌月的訊息,謝不琢也沒在意,收起手機一轉眼,目光遙遙對上了不遠處的聞琛。
平日兩人雖然一南一北,主營業務並不在一個領域,但有所交集,自然有能碰面的場合。從前是禮貌客套的一致意,如今卻透著點兒淡淡的劍拔弩張。
並不明顯,但遲陽煦還是感覺到了。
他定睛一看,臥槽一聲,“那不是前夫哥嗎?”
謝不琢冷掃了他一眼。
“咳,錯了,前未婚夫,”遲陽煦十分後悔剛才抖一個機靈,要不是公眾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