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輔導,成績居然突飛猛進,很有那麼幾分看頭了。
幾人之中,錢孟樂的女兒年紀最小,今年才二年級,生的粉雕玉琢,小小隻的,水靈靈的,特別可愛,一頭烏黑的長髮,每天都有人變著花樣兒給她扎辮子。
彌月是瞭解錢孟樂的,“肯定不是你扎的。”
錢孟樂還想假裝一下呢,但看著騙不過兩人,也就哈哈一笑老實交代了,“是老宇編的!”
“餵你不許喊我偶像老宇啊!他明明很年輕,都被你叫老了!”謝梨跳出來誓死扞衛文辰宇的稱謂。
“他自己叫我這麼叫的,當初問我要不要在一起的時候,我說他年齡比我小三歲!然後他說,沒關係啊,你可以叫我老宇啊。”錢孟樂和文辰宇在一塊兒,都能寫本小說了,一開始是女暗戀男,然後是男追女,兩人中間隔著三歲年齡差,姐弟戀,還有鴻溝一樣的家世,想想都是地獄級別。
好在後來還是終成眷屬,誰也沒有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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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彌月事業蒸蒸日上,不知不覺,已經成為了業內說話比較有分量的人物,還記得很多年前,她還“流竄”於各個大學之間蹭講座和攝影展覽,如今,卻已經到了能自己辦展的水平了。大家稱她為彌老師,那天在臺上發言,到自由提問環節,下邊有個小姑娘,看著很年輕,頂多二十歲,人水靈靈的,透著一股真誠和天真。
“我想問一下彌老師,大家都說女孩子不適合幹這一行,因為在外面風吹雨淋的很辛苦,您是怎麼認為的呢?”
彌月笑了一下,“我覺得我們在做一件事情之前,不妨先不要用性別給自己設限,如果你喜歡就去做,無論是男是女,大家遭受風吹雨淋的感覺是一樣的,並不會因性別而有所差別。相反,我認為需要扛器材翻山越嶺才是需要重點考慮的一點,女攝影師透過鍛鍊肌肉、增強體力也一樣可以做到。”
女生:“謝謝!您堅定了我成為一名野生動物攝影師的想法。”
彌月笑了笑,“那很酷。”
接下來還有幾個提問,彌月一一作答,最後一個問題,顯然是一個很瞭解她這些年軌跡的人問的,“彌老師,您一開始在公司做財務方面的工作,是怎樣想成為自然風光攝影師的呢?”
話音落下,彌月不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夏末。
她得知聞琛並不愛她的事實,落荒而逃,跑去了濱城,那會兒萬念俱灰,只想把從前的自己全部推翻重來,再也不要做被精雕細琢過的自己。
然後,她在那裡認識了謝不琢。
他帶她去衝浪。在學會衝浪的那一刻,毫不誇張的說,彌月成就感爆棚,也是第一次產生了或許自己可以再勇於挑戰一點,做一些別的事情的念頭。
結束問答之後,彌月從後門出去,上了司機早就停在那裡的車。
她拉開後座門,看見裡邊坐著的人之後,十分意外,“你不是在國外嗎?”
“想你了,飛回來給你個驚喜咯。”謝不琢笑了下,伸手將她攬過來。兩人已經在一起十多年了,感情卻還像是往日一樣,分毫沒淡。而更讓彌月佩服的,是這男人彷彿吃了防腐劑,這麼多年,一點兒都沒變老,身上還是有那麼股子少年氣,讓人幾乎要忘記他的年齡。
兩人在車中親了一會兒,彌月餘光注意到,他放在座椅上的手機,頁面顯示直播結束。
“你看了我剛才的問答?”她略微坐起來。
謝不琢“嗯”一聲,微微扣住她的手,“忙完這陣,我們去旅個遊怎麼樣?不帶家裡那倆。”
此時謝映舟和彌晚舟正在打羽毛球,忽然停下來齊齊打了個噴嚏。
“去哪裡?”彌月問。
雖然是問,不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謝不琢勾唇一笑,果真說出了她方才想到的答案,“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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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外婆去世之後,徐朗行每年夏天還是會過來住一陣子,這邊房間他叫人定時過來打掃,所以謝不琢和彌月過來住,不需要怎麼打掃就很乾淨。
兩人放下行李,先去給徐外婆掃了墓,之後,手牽手漫步著回來。
十多年過去,小村莊也有點變了樣子,當初兩人偶遇的那個野海灘,也圈起了護欄,主要是為了防止小孩子亂跑下去,趁著夜色,謝不琢輕鬆翻過,隨即,扶著彌月小心下來。
島上的夜色還是那麼涼快,風吹來沁人心脾的,十分舒服,夜色下的海灘像一塊柔軟的布,披在水面上,偶爾波光粼粼的,兩人牽手漫步,走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