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記住了!這是最後一次!”
趙穆冷哼一聲鬆開了趙陽。
趙陽無力地倒塌在了地上,看著飄落細雪的天空。
“明日,祭道大典!”
“你隨我一起,向陵州百姓和修士負荊請罪!血祭人道!”
趙穆冷冷得看著地上的趙陽,一甩袍子孤身一人離去。
趙陽感覺雪花落在身上,臉上露出慘然一笑。
輸,是要付出代價的!
以身祭道,庇護陵州!
……
長城之下,一身穿厚重黑袍之人見到趙穆從長城上走下,直接迎了上去。
“您,都準備好了嗎?”
袁伏清哪怕已經知道結果為何,臉色也十分淡然。
“吾大限已至,壽元不足十年。”
“十年之後死,和明日死又有何別?”
趙穆回望長城之上,眼底流露出一絲不捨。
袁伏清在原地沉默了許久,才開口:“我會輔佐他登上人皇之位的。”
趙穆聞言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一百三十年,你我之間的因果,差不多還完了。”
“不敗之道,是踏著自己的屍骨成長起來的!”
“他自己的路便讓其自己去走吧!”
話音未落,趙穆已然遠去。
只餘袁伏清一人停留在原地嘆了口氣。
若是他還是三花聚頂自然可以幫助趙穆抵禦此災!
只是可惜,一百三十年前,他在推算天機之時,不過在時間長河之中見到一白衣大能。
驚鴻一瞥之下,他頂上三花盡數被削!
一百三十年過去,仍舊無有恢復的跡象。
如今算算日子,那位大能也該嶄露頭角了。
……
建寧城!
此城乃秦門勢力之中心,平日裡此處清晨當是人跡罕至,可是今日天才矇矇亮,在建寧城外已是人山人海。
秦門之子趙陽,丟失周天鎮海鼎之事已是陵州人盡皆知!
霜降之日,天寒地凍之下,滄州寒氣侵入,這陵州不知多少家庭一夜之間支離破碎,千千萬萬人族朝夕不保!
對秦門聲討之勢,也愈演愈烈。
而在建寧城中,已然架好了祭道石臺。
石臺的四角分別有四座高塔,每塔高十二丈,四座石臺呈四角之勢,在中心之處,三把明晃晃的白骨戒魂刀格外扎眼,在刀前還放有一隻小鼎。
除此之外,那地上已經爬滿了各式各樣的毒蟲,蟲豸在地上蠕動著,個個似乎已經時刻準備著吞噬新鮮血肉。
趙穆手持三根長香,站在祭道石臺之外。
此刻建寧城外的人山人海早已經湧入了城內,無數百姓義憤填膺,情緒激昂,對著那趙穆背影破口大罵者不在少數。
趙穆充耳不聞,只是略微抬頭,天光初現,時辰已到。
“帶罪人,趙陽!”
趙穆沉聲說道,聲音傳遍了整個祭道大典。
百姓聽聞趙陽之名,頓時罵聲更甚之。
陵州億萬人族,皆因其趙陽一人身陷水患,而且陵州妖魔入關,那遊走四方的散修更是死了不知多少。
趙陽滿頭亂髮,身著囚服被兩士卒帶了出來。
他一經出現,頓時無數謾罵聲充斥著其耳邊。
趙陽看著石臺之下的憤怒的百姓,心神有些恍然,複雜的情緒充斥著其心中。
“罪人!趙陽已到。”
趙陽左邊士卒對著趙穆行軍禮。
而在人群之中,一身穿單衣老者的出現更是引動了百姓之轟動。
“是前陵州前州牧,邱莫大人!”
“懇請邱莫大人,為吾等百姓做主!”
周圍的百姓見到邱莫一個個都開始高聲喊道。
邱莫拄著柺杖緩緩走入祭道之所,周圍守候此處計程車卒無人膽敢阻擋。
遙想當年,邱莫派入陵州之中任州牧,以一己之力強行壓制萬法門與金虹寺兩大毒瘤。
若非有著邱莫所在,恐怕陵州之中十室九空皆為此二勢力所為。
只是奈何嗟呼!萬法門乃太清一脈,金虹寺乃是禪宗一脈,二者在寧州之中地位極高,邱莫就算是親身前往寧州,也無濟於事。
當年邱莫以陵州氣運,以命作賭強壓兩宗,也算是讓他們收斂了許多。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