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流動之物,皆為水之大道。
這就即為共工所領悟的道,以水之道駕馭萬道。
姜寧如今已證得三花聚頂,可卻不單單是水之大道所入,而是系時間、空間、因果三之大成,所成太初。
倒亂天綱下,亂時序,奪因果。
那孫長辭一身如虹氣運不過在姜寧的抬手之間便被盡數剝奪。
孫長辭只覺頓時身重氣濁,仰望高局神山之上的諸仙,內心陡然升起了無盡的無力感。
而反觀那隻奪了孫長辭氣運的遊鱗妖獸周身氣焰猛然暴漲數分。
天行日月,萬物天定,一飲一啄,皆為因果。
“終究還是姜玄君,技高一籌。”
陳臨歌在感應到姜玄君身上的獨屬於三花聚頂的氣息後,心下霎時間大吃一驚。
如若姜玄君僅為金丹大道,眼下手段自然可擒。
可如今卻是不然。
超凡入聖者,每一個境界的理解遠超同境。
如今在暗中爭鬥已然落敗,如果明面上對上……
陳臨歌心中自然沒有萬全之把握。
若是無法一次困死姜玄君,後患無窮。
畢竟在後世的記載之下,姜玄君可是將三大道走到真正意義盡頭上的存在。
傾盡九州百億生靈,古往今來億萬先賢,也無人可敵兩百年後的姜玄君。
可若現在不對其動手,下次需做的準備也就更加繁瑣。
陳臨歌念及至此不禁看向張鴻元。
日後,為數不多能與姜玄君同為傳說的存在。
張鴻元此時在瞥見姜寧的神通,心下如何不驚。
昔日天道陽榜證三花,榜上尚未有姜玄君之名。
如今姜玄君已證三花,再者昔日奪丹神通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張鴻元的左手在寬大道袍下的手不斷摩挲著幌金繩,他的心中也無必勝的底氣。
敗上一次,已成心魔。
再往後的樊孽等,心中毅然多疑。
啟明獸見狀便看向了姜寧的方向。
姜寧察覺到了啟明獸的目光,但是並未聲張,只是目光微移,看向了高居主位上的敖烈。
“看來終究還是姜玄君道友更勝一籌。”
敖烈當即也為了雙方之間的鬥爭蓋棺定論。
如果在糾結下去,雙方難免會有打起來的火氣。
它倒是也不怕雙方打起來,在東海之上,敖烈自覺無人可正面與自己為敵。
只不過今日龍門宴會,代表是它四海龍族的臉面。
“姜道友,來日方長。”
陳臨歌在幾番猶豫之下,他便放棄了原本的計劃,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姜寧拱手。
此時場上軒轅曦幾人看向陳臨歌目光紛雜。
姜寧見到陳臨歌拱手,輕輕頷首已示回禮道:“承讓。”
他倒是沒想到這些傢伙竟如此能忍,不讓自己找到使用衡之道將其煉為資糧的機會。
陳臨歌聞言側身於龍王敖烈作揖之後,便化虹離去。
此番試探已然結束。
“姜玄君道友,不日便是雲夢澤大宴,道友雲夢澤再會!”
張鴻元見到陳臨歌離去,他心中本就不多的戰意也緩緩熄去。
再其後,其他眾人也紛紛退去。
場上所餘下的觀禮者寥寥無幾。
“我道今日當有苦戰,不料竟是此番虎頭蛇尾。”
蠃掣雙翼一展,鄙夷地看著離去的眾人。
“今日前來,本就不是為了與幾人鬥法,而且南斗宮如今離去及時止損,也為明智之舉。”
啟明獸看待眾人離去,目光閃爍。
此時場上自然只餘下了姜寧三人以及滄州太守府的柏城以及敖烈、龜丞相。
“姜玄君道友,此番勝上一籌,心中可快?”
敖烈看向姜寧緩緩說道。
“不過只是撣去些許塵土,何有快意之言?龍王,我心中倒是有許多疑問,不知龍王可否答疑?”
姜寧看向了敖烈,敖烈能活這麼多年,而且作為古來五氣朝元,它所知道的隱秘恐怕比啟明獸還多。
啟明獸所能窺見的也僅僅只是一角。
敖烈所能看到的可未必。
而且姜寧也還尚且不知敖烈修行的大道。
“答疑說不上,只是久別重逢,我自然有意與道友論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