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元始經》上有著什麼？”

啟明獸看向了閆興生問道。

“在《元始經》之中，這種情況被稱之為問道！”

“若是不能在大道之中找到自身的存在，那麼一切都將會沒有意義！”

“不過只是儲存大道的工具罷了！”

閆興生死死地看著姜寧。

問道！不僅僅是記載在《元始經》上的訊息，更是南斗宮之中推測是突破五氣朝元至關重要的一點。

修行！

不僅僅需要向外尋求資糧，還需要向內求索大道。

姜寧感覺自己越發虛無。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存在！

他來到這個世界似乎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姜寧感覺自己就如那掌中玩物一般。

他在大道面前更是如此！

姜寧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他的思緒就像是在海上的一葉扁舟。

那來自於大道的浪花，只需要稍加用力，便可直接將他湮滅在大道之中。

損之道！

損過之後是我嗎？

他人奉我！

所奉者，是我，還是吞噬者！

姜寧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懷疑。

一切變得虛無。

太初金丹的光芒變得暗淡了許多。

時間、空間、因果與他無光而又息息相關！

姜寧感覺自己的理智即將接近於邊界。

面對大道，連確定自身存在的勇氣都沒有！

無力！

姜甯越發沉淪於道之中。

但是他逐漸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剝離了。

姜寧感覺自己的存在感變得越發低下。

猛然之間！

一個身影從他的心中生出！

張鴻元！

無為大道！

不知則不存！

在無窮大道之中，姜寧似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不知則不存，不就是讓他人否定自己的存在，所以讓自身成為了無。

但是姜寧不懂無為大道。

上次張鴻元所展現的《炁體源流》以萬道為炁！

也是損之道，不過是損他人之道。

等等！

對對對！炁體源流！

姜寧開始尋找破局的方式。

那張鴻元既然能修行無為之道和《炁體源流》自然是有方式肯定自己的存在。

那麼應該如何肯定！

若是拋棄一切，那麼我會是我嗎？

或者說，拋棄了一切的我！才會是我！

這便是損！

也許世界上，根本沒有一艘叫做忒休斯的船！

有的只是我們的思緒！

共工將一切損去，感悟水之滋潤。

那麼自身是否也是可捨棄的？

我根本不需要確定我的存在！

因為存在即合理！

姜寧頭腦越發清明，再看那損奉之道的時候，他看到了另一樣東西。

陰陽！

當我們在思索損奉之道的時候，自己已經陷入了共工所設下的陷阱之中。

在存在的時候否定自身的存在，本身也是一種錯誤！

損之道的存在，是因為有所有可損！

奉之道的存在，是因為無，所以需奉！

這是有無，是陰陽！

姜寧看向了眼前的逆鱗，便不再懷疑自己的存在。

伸手直接在那逆鱗之上刻下衡之一字！

這是一篇不通打鬥的神通。

其中唯有，陰中有陽，陽中有陰！

奉損相存！

他人之奉亦然是他人之損。

而《元始經》之所以能讓他人之奉吾，是因為姜寧先損此神通，後人修習便是得姜寧之奉。

得奉必損！

等價交換！

損奉兩道，無論那一條道路最終都會走向一個虛無的境地。

這需要第三條道！

名曰：衡！

拋去世間一切的標準，平衡有與無！

衡之道，由萬物之間而生，無處不在，無處不存。

姜寧白骨左手刻下此字之後，那《海納百川》的留白之處，悠然發生了變化。

以萬道以御水！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