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何蜷雖然少了半個頭顱,但是它身上的氣勢變得更加強大。
所有何羅魚都知曉了此戰的結果。
何蜷雖然負傷歸來,但是隻需吞噬了何羅魚老祖,那麼便是何羅魚族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
“此戰既由何蜷大哥勝出,那麼從今往後,那麼何蜷大哥就是當之無愧的何羅魚之祖!!”
一隻何羅魚從水中鑽出,醜陋扭曲的眸子之中充斥著希望。
何羅魚老祖同時代所生存的何羅魚幾乎都不存在了。
而現在水中的何羅魚幾乎都是與何蜷沾親帶故的關係。
雖然在族中難以顯現,但是在東海之中地位很快就會顯現出來。
一尊三花聚頂的直系,不論是去到哪裡,都會被奉為座上賓。
像是那些百日築基的何羅魚,自然是不願意呆在錦淵域廝殺,而是更想去外界接受供奉。
何蜷目光掃過了眾多同族。
而那些感受到何蜷目光的何羅魚紛紛移開了目光。
然後只聽何蜷一道沉重的聲音在深淵之中迴盪。
“從今以後,錦淵域之中,非我族類,殺無赦!”
何蜷的聲音瞬間驚動了深淵之中萬千水族。
那些海族紛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那聲音的來源。
那原本黑暗的水中,各色光華頓時顯現。
有的光輝不動神色地朝著遠方遁走。
而有的反而是向前而來。
要知道錦淵域乃是滄州深淵,這裡棲息著多不勝數的種族。
這些海獸在此棲息了不知多少年,早已經和何羅魚族形成了穩固的關係。
“這……何蜷叔父,此番可是要我何羅魚後輩徹底離開錦淵域啊!”
“如此一來整個我何羅魚豈不是成了一盤散沙!”
“族中,大大小小數以百計的族人,每日可都靠著吞食這些海獸為生!”
頓時間在何羅魚年輕一輩中一石激起千層浪。
何蜷已成了三花聚頂,不論如何都是不可能餓著。
但是何羅魚族在錦淵域之中生存這麼多年,根本不曾走出。
若是這錦淵域之中的海獸資糧一走,那勢必需要它們離開此地,前往東海覓食。
一位年長的何羅魚更是直接走出說道:“何蜷大人,還請收回成命,吾族還未制霸東海,經此一事,恐怕……”
還未等這年長何羅魚說完,幾道光華頓時顯現出了身形。
朝著那光輝所在之地定睛一看,只見五道影子從中逐漸顯現。
“何蜷大人,我赤鱬族世代為貴族奉上資糧,今日之事,不知是否有商議的餘地。”
一人首魚身的貌美怪物開口發出婉轉動聽的聲音,凡是聽者,無不心軟。
“大人,今日乃是你登臨老祖之時,我虎蛟族自會奉上資糧。”
虎蛟族的修士小心翼翼地看向何蜷。
心中暗道一聲,希望此次何羅魚族手下留情,不要搜刮的太狠。
而其他三族,也紛紛做出了相應的表示。
因為此事對於它何羅魚族來說,可是百害而無一利。
各族在錦淵域之中生存如此多年月。
自然是不覺何蜷會強硬到直接將它們趕盡殺絕。
只是在心中暗自揣測,這何蜷年少,想要享用那權利帶來的美好,故作此態。
都想著自己出出血,把那何蜷哄高興了,此事也就過去了。
而其他何羅魚聽到那五族提出的供奉,無不有所念動。
何蜷已經是三花聚頂,根本瞧不上這些資糧,這好處可不就是落在了這些中低端的何羅魚身上嗎!
何蜷自然是感覺到了眾多同族將期待的目光,但是此事根本不是他能左右的。
“臥榻之處,豈容它人酣睡?”
“休要多言!”
“若是有所異議,來鬥上一場!”
何蜷嘶啞的聲音頓時響徹在深淵之中。
五族修士聞言,臉色一沉。
心中皆是想到,看來要出大血了。
赤鱬族修士見到何蜷怒喝,俏臉上反而浮現了一絲紅潤,微微向前細聲軟語道:“何蜷大人,此事對您也非什麼大事,何必動怒了,不如今日先……”
還未等赤鱬修士說完。
何蜷感覺到背後一陣發涼。
蠃掣的氣息不知何時已經逐漸從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