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吹了吹破舊木盒上的灰塵,輕拍著些許厚灰,看著差不多幹淨後
,推送到商洛面前,坐正身形看著月亮道:
“送給你了。”
商洛聞言一詫,眼神疑惑看著老婦道:
“送我?”
老婦看著月亮點頭回道:
“送你。”
商洛不解的剛想婉拒,老婦就開口道:
“我時間不多了,到時都不知道會丟到哪,與其帶進棺材,不如送給你,也許你還用得上。”
商洛聽著老婦的話,再看一眼老婦滄桑的神色,心頭一冷,有些,甚至是直接悲憐老婦的話語,剛想要開啟破舊木盒時,老婦打斷道:
,!
“到了城裡再看。”
商洛聞言更疑惑了,但還是壓住了好奇心,拍了拍破舊木盒上的餘灰,老婦端起酒碗轉來,示意要和商洛碰一個,商洛見狀趕忙放開破舊木盒,雙手端起酒碗輕輕與老婦碰一個,老婦豪飲的喝下酒,放下酒碗起身道:
“我先睡了。”
說著並朝屋裡回,商洛忙起身攙扶老婦,但老婦攔下道:
“不用了。”
商洛停下看著老婦進到屋裡,無奈的回身坐下,看著破舊木盒發呆,這時燭蚺嘀喃道:
“嚕嗤?”
商洛看著破舊木盒搖搖頭回道:
“還沒開啟看呢,不知道。”
燭蚺挑戲的道:
“嚕嚕嗤?”
商洛聞言一白眼燭蚺:
“大娘說到城裡再看,急什麼。”
說著並把破舊木盒收進左葫蘆,接著端起酒碗碰了一下燭蚺的大酒碗,喝下一口酒,看著月亮,看得出神,回想今天一整天的事,商洛感覺從未有過的踏實和安逸,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只是知道老婦給自己很有歸屬感和親切,商洛不是沒想過是否是自己的親人,但記憶裡實在找不出還有什麼親人,最終
只能作罷,興許是老婦本身就有這般的親切感吧。
商洛接著和燭蚺的大酒碗碰了一下,喝著酒看著月亮,享受著這難得的愜意時間,喝下酒,嚼著一顆炒豆突然問道燭蚺:
“你說,這個世界上要是沒有勾心鬥角和仇恨,就這樣的過一輩子怎麼樣?”
燭蚺聞言抬頭看著月亮白了一眼商洛道:
“嚕嗤嚕嗤,嗤嚕嚕?”
商洛聞言一詫,有些另眼相看的笑著看燭蚺道:
“你還懂人情世故啊,也是,世人如果沒有私慾利益燻心,那就不叫人了,既然有了利益燻心惹下的禍根,那就要有作為相對惡業赴死的決心,不然就真的枉為人了。”
說著眼神忽然煞氣漫起,燭蚺見狀猛地撞頭過來,私利‘哎呀’的一聲捂著頭痛到:
“幹什麼?!”
燭蚺回正頭看向月亮一眼,商洛看著燭蚺那愜意的樣子一驚,立馬回頭看向草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忘了老人家了,不小心煞氣重了點。”
燭蚺又白了一眼商洛:
“嗤嚕!”
商洛立即點頭抱歉的道:
“是是是,下次注意。”
商洛回神才恍悟過來,在平民山村肆意流露煞氣確實不妥,可商洛不知道的是,屋裡的老婦明顯沒睡著,還感受到了商洛剎那間的煞氣,還說了句:
“好重的煞氣呀,唉——”
院子裡,商洛和燭蚺一直喝酒、嚼炒豆、看月亮,直到月亮升到頭頂,已是深夜,商洛自學會喝酒喝醉還是學喝酒的時候,從此並沒醉過,但今晚,商洛有些醉了,醉的心安理得,醉的暢快愜意,醉的無可厚非,商洛收拾好心情,和燭蚺走進屋裡,躡手躡腳的不弄出動靜的睡到地鋪,商洛給燭蚺蓋上一塊被子
,但還是蓋不完燭蚺,商洛也拉了拉小被子也給自己蓋上,安靜的睡去。
次日清晨,商洛還是起得很早,把昨天快用完的水挑滿,給老婦做了早飯,趁著早霧心念不捨的離開,商洛回頭看了一眼老婦的草屋,但眼神的不捨還是敵不過心裡的仇恨,拍拍燭蚺在老婦還沒起的時候離開了,但商洛和燭蚺才走出院子不遠,老婦並慢悠悠的出現在門前,看著商洛和燭蚺的背影,不捨的低語
道:
“好歹叫一聲太姥姥啊。”
走出長壽村,商洛和燭蚺並徑直朝官道通千器門的方向而去。
離開長壽村已有五十里左右,燭蚺還是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