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熊嶺。
商洛、燭蚺、老者,酒足飯飽,燭蚺滿意的四腳朝天躺著,而商洛則是一直盯著老者,老者也一直看著商洛,老者開口道:
“這次為何叫從六歲開始就未出過山的你單獨出來運貨,想必你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了吧?說實在的,你的復仇只需你師叔蠻山客一人並足矣,為何還要讓你這般艱難前行,甚至可以說是讓你去送死,你到底想明白了嗎?”
商洛聞言,面色平靜毫無波瀾的看著老者像看傻子的道:
“您應該比我更清楚這裡面的道道才對,這般問我,是不是太過於把我當成未經世事的少年人了?”
老者看著商洛那眼神裡的意味,加之商洛說的話,老者險些跳將起來,大聲怒火沖天道:
“是沒把你當成未經世事的人,但也不要看傻子的看著我啊!”
爆喝間就轉身要離開,剛才老者的確是想要離間商洛和無量荒的關係,但商洛卻看破的言語回敬,特別是那個看傻子的眼神,實在是足以讓一個老者死要面子無法再說什麼,索性就只能直接離開,商洛看著轉身離開的老者開口道:
“叫趙雷忌洗好脖子等我。”
老者聞言一滯,停下轉身眼神生氣的看著商洛,但嘴裡怎麼也說不出話來,眉頭緊鎖的嘟噥嘴悻悻轉過頭去,朝著小溪下游原路回去,看著老者消失在視線裡,商洛轉頭看向燭蚺,眼神詢問的意味再明顯不過,燭蚺有意微別過頭,避開商洛的眼神,但商洛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燭蚺看,燭蚺本就是暴脾氣,哪裡受得了這種審問的意味,翻身臥正,看著商洛低吼:
“嗤嚕嚕!!!!!”
商洛還是看著燭蚺沒有生氣的道:
“那就說說清楚。”
燭蚺聞言更加暴怒吼嘶:
“嗤嚕嚕!!!!!!!!!!”
商洛聞言一窒,有些愧疚的把眼神收回,看向老者離開的下游,有些茫然道:
“但復仇只是我一人的事,何苦要連累無量荒呢?”
才說間,燭蚺一豬蹄拍向商洛的後腦勺,商洛‘哎呀’一聲尖叫怒喝道:
“又幹什麼啊?!”
燭蚺得意的驕傲看著商洛:
“嚕嗤?”
商洛聞言一詫,看著燭蚺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而燭蚺也看著商洛,好一會,商洛突然釋懷的坦然一笑:
“是我鬧小孩子脾氣了。”
說而一口酒下肚,滅火清場,也朝著小溪下游走去,燭蚺跟上一起離開灰熊嶺。
龍虎門。
張藍玉力竭倒地,癱坐在臺階,嘴角血痕艱難開口道:
“劍王是什麼時候發現是在下給六少佈下的迷障,又是怎麼知道要將在下逼退三百臺階方可解開迷障?在下輸的有些糊塗。”
王幕秀看著癱坐的張藍玉笑道:
“整個龍虎門,可只有一個炁王——張藍玉,還用猜嗎?”
說而轉頭看向臺階下的劍罡,劍指一凝,劍罡消散,黃伏也恢復清明,黃伏緩緩睜開眼,眼神看向三百臺階上癱坐的張藍玉,佩服的開口道:
“好一個‘魘生東夢’。”
李傾顧也看向張藍玉眼神嚴肅又挑釁的道:
“有些令人討厭的能力。”
木青山幾人見黃伏恢復清明,但沒有放鬆警惕,還是四下小心防備著,黃伏拍拍身旁的雲小刀肩膀道:
“沒事了,四周就張藍玉一人而已,而且他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再次對我用‘魘生東夢’,放心。”
木青山則是眉眼緊鎖的看向山頂正殿說道:
“但龍虎門可不止只有炁王。”
秋沙淨混元戟一舞,以戰英姿傲仰龍虎門道:
“天下也只有一個草堂!”
李傾顧聞言挑逗的大笑拍拍秋沙淨的肩膀道:
“好樣的!老八,我喜歡!”
李傾顧開始憋笑的拍秋沙淨的肩膀,但拍了兩下後,挑逗的臉色漸上嚴肅低眉挑釁:
“無量荒也不只有劍王。”
雲小刀也被師兄的語氣帶起驕傲,不自覺的手握後背的丈尺重劍劍柄,臉色也驕傲的低眉凝視龍虎門,王幕秀走下來看到這五人神色各異,特別是看到秋沙淨和雲小刀的熱血模樣,疑惑皺眉問道:
“老八、老九,怎麼了?”
李傾顧聞言還是沒忍住逗笑,開口道:
“我們也想像老大一樣,直接打上龍虎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