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紫薇並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司聞曹制定的計劃並不是讓紫薇直接策反張溫或者套取東吳的情報,而只是創造更多的機會讓紫薇接近張溫。
在兩人的交往之中,張溫迅速地被紫薇迷得神魂顛倒,同時紫薇又不斷要求張溫在她身上花大量的錢財。
比如經常出入類似聽花樓這種高檔娛樂場所進行高消費,張溫那點俸祿很快就不夠用了。
紫薇和張溫共飲了一杯米糧液後,她依偎在張溫的懷裡撒嬌:
“張郎,我們這樣經常在聽花樓約會,我怕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
張溫聽了,心裡也覺得是,一是人多眼雜,二是這消費也太高了,口袋裡的錢真的是不經花。
紫薇默默地掉下兩行清淚:
“張郎,我們註定不會有好結果的,不如就分手吧,下輩子再續前緣。”
張溫一聽,連忙捧著紫薇的臉,替她擦乾淚水:
“別說傻話,在認識你之前,我都覺得我白活了幾十年,是小薇讓我找到了人生的真正意義。”
紫薇掙扎了兩下,想從張溫的懷裡掙脫,但是張溫仍然把她緊緊摟著不放手。
“張郎,和你這樣偷偷摸摸地真讓奴家受不了,我怕。”
張溫見紫薇要提出分手,頭都大了,堅決不允許。
“張郎,你能給我一個家嗎?”
張溫聽了,心頭一顫:
“家?家在哪裡。”
“我自小沒了爹孃,唯一的夢想就是在成都能擁有一個自己的家。”
“一所小宅院就行,我們一起住在我們的小窩,我為你洗衣做飯,日落的時候等著你回家,為你捶背。”
張溫何嘗不想過上這樣的神仙日子,可是不行啊,一想著自己是東吳的使節,怎麼可能在成都安家呢。
“前日文工團的柳公公說要給我說一門親事。”
張溫聽了,非常害怕紫薇答應下來:
“小薇,你難道忍心離我而去?”
紫薇無可奈何道:
“柳公公說來提親的是一個世家的庶子,我嫁過去可以做正房大太太,他家裡準備了一座單獨的宅院,房子非常大。”
“張郎,我真的想在成都擁有一個家。”
張溫明白了,紫薇就是想在成都買房。
可這成都的房價比建業和武昌還要貴,張溫手裡的錢不夠。
但是為了心上的人兒,一定要努力搞錢。
張溫於是對紫薇做出承諾,一定會盡快在成都替她買上一座小院子。
就在張溫焦頭爛額哪裡去搞一筆錢的時候,在一次蜀漢鴻臚寺組織的活動上,張溫認識了蜀漢的一名商人崔華,崔華向張溫自我介紹想把業務擴充套件到東吳,做一些進出口生意,但苦於在東吳沒有多少關係,所以想請張溫幫忙。
張溫一開始還是非常警惕的,但接連幾次崔華請張溫幫忙都只是讓張溫聯絡在武昌或者建業的朋友,幫著找一個鋪面,聯絡一些本地的土特產收購等正常的生意往來。
而張溫每次幫了小忙以後,崔華都要請張溫喝酒,酒席間崔華也談吐不凡,和普通唯利是圖的生意人不同,可以說是一名儒商。
慢慢地,兩人就成了好朋友。
有一次崔華請張溫到他的一座別院飲酒,到了地方,張溫一看這是一座精緻典雅但又樸素的小房子,正是紫薇想要擁有的院子。
半醉之後,崔華對張溫說,這院子只是他的眾多房產之一,平時根本沒人來住,張溫如果需要設私宴儘管安排在之裡。
說完崔華就乘著醉意,大方地把鑰匙塞給了張溫,還強調只是借給他,不是送給他。
張溫收了鑰匙,就和紫薇到這裡約會了兩次。
紫薇果然就愛上了這座小院,每次約會都把這裡收拾得井井有條,讓張溫覺得有了家的感覺。
不久之後,崔華來找張溫,說有一船貴重貨物在江陵被東吳水師扣留,想請張溫幫忙。
張溫瞭解情況後,正好吳軍的江陵水師有一名校尉是張溫的好友,於是張溫寫了一封書信讓崔華帶去江陵,走走這校尉的路子。
崔華拿著張溫的書信找到這名校尉,事情就得以圓滿解決。
事後,崔華非常感謝張溫,說是這名校尉聽說崔華也是張溫的朋友,從此他的貨船在江陵水面是暢通無阻。
為了感謝張溫,崔華就把小院子作為謝禮,送給了張溫。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