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同意合作後,三人便討論起了作戰計劃,很快便得出了。計劃是這樣的,為了利用怪物的習慣來引它出來,討伐者們要分散開來,不要過於集中,要兩三人一組。當某人發現怪物後,不要衝動,要在保證生命安全的情況下傳送煙花炮來請求幫忙。
雖然說的簡單,但是要做起來還是挺難的。三人內心裡感受到了任務的危險性。本來計劃打算集體出動尋找怪物的,但又害怕它因為這樣而不出來,因此只能出此下策。
三人緊張的討論完後,便坐了下來暫時地喝了下茶放鬆一會。途中尼爾抱怨道:“唉,其實我也想參與討伐怪物啊。只讓手下為我賣命,而我不出什麼力,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哪有的事啊!”坐在他身旁的凌雲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從小就不擅長打架,一直都是個當領導者的料。你呀,就老老實實待著吧,怪物就交給我和你手下來對付吧。要是你跟著上了,也只是一個累贅而已。”
“你呀,還真不會說話呢。”尼爾無奈地笑了笑,之後豪邁的一口乾了茶。然後又指著汐月身上所穿的衣服,感嘆道:“這衣服可是存放了不少的回憶呢。沒想到你居然會隨隨便便把它借給外人穿。”
“啊這,為什麼現在才吐槽啊?肖夢她不是也穿過嗎?”凌雲有點不解的側過頭問道。
“因為我覺得肖夢不像你的外人啊,更像是家人。”本想凌雲想嘲笑一下尼爾的這番話,但不知為何內心卻不讓他笑起來。為了轉移這種古怪的感覺,他切換了話題方向,道:
“本來我應該扔掉這些衣服的。畢竟嘛,母親已經離去很多年了,衣服留著也沒用,本來應該按照習俗把逝者的衣服全燒掉的,奈何……”
“奈何稜夢不肯。”尼爾接話道,他淡淡地笑了笑,那笑飽含著對時光的感嘆與敬畏。
凌雲死一般的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像是為了沖淡心中某些情緒,他深深喝了一口茶,續著道:
“想當初稜夢小時候可喜歡我母親了,老是跟著她,而母親也待稜夢如親女兒一樣。也許是因為母親很溫柔的緣故吧,身為孤兒的稜夢早就下意識的把我母親當做不可替代的家人了……”
說著說著,凌雲回想起了母親離世的那個時候。說起來,當時的稜夢好像一直沒哭,也沒有將悲傷的情感發洩給別人,反倒還堅強地安慰起了別人來。可惜的是,當時的凌雲沒有察覺到她背後的那份堅強。
凌雲因為追憶以往,他不禁託著下巴感慨道:“稜夢她一直都是一個很堅強的孩子呢。”
“確實,但我可憐這種堅強。”尼爾感傷地笑了笑,隨後又說:“凌雲,你也是如此呢,尤其是現在的你。”
凌雲覺得很無理便沒有回應他,殊不知這也是一種逃避方式。人,如果沒有回憶是活不下去的。但是,只有回憶卻也是活不下去的。因為夢總有一天會醒的。醒不來的夢,終有一天會變成悲哀。而凌雲內心深處的某處早就滯留在了過去的回憶之中。
坐在一旁的汐月雖然大體上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但卻能夠細膩的感覺到那情感核心。
樓下的稜夢還在與肖夢共進著早餐,期間她時不時看著肖夢身上的衣服。每一看,臉上就多一份寂美的愁顏。當肖夢問她為什麼這麼悲傷時,而她卻淡淡地笑著說:“沒事,多愁善感的我追憶著往昔罷了。”
早餐時間結束後,肖夢就開始投入忙碌的酒館工作中,而凌雲和汐月也在打發著時間,靜候晚上的到來。時間如白駒過隙,好像在剎那間夜幕就光臨了。執行任務的時間到了!當貧民區的人各回各家時,凌雲、汐月和尼爾的手下們卻開始了在月色下的行動。
他們按計劃般分散開來尋找,凌雲和汐月被分在同一組。在月亮的作用下,汐月添上了一身乳白色的光芒,如月下的精靈一樣。凌雲注意到了她的衣服,便問道:
“你為什麼又換回貴族服了?我給你的那件不好嗎?”
“不。”她搖了搖頭,“那衣服很漂亮,我很喜歡。但是我不想弄壞它,畢竟等一下要討伐怪物,怪物的血液有很強大的腐蝕性,一般的衣服可能會受不了。”
她冰冷卻又夾帶著幾分無私的溫柔,接著道:“並且那衣服對某人來說應該很重要吧?我可不想弄壞。”
眼前的這位女孩竟有幾分美好。凌雲回憶起了跟她初遇的那一晚。初遇時她的冰冷和現在的美好,這不禁讓凌雲內心產生了強烈的反差感。
知道是時機,凌雲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對了,當時你好像寧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