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小溪這裡獲取了足夠的水源,這才離開小溪,繼續在森林裡尋找巡遊士兵。
他們至少還需要一塊通行證才行。
陸尋機受的傷太重,謝祭不忍心讓陸尋機再像之前那樣,怕撕扯傷口又流血,於是決定像之前那個奶奶灰捲毛一樣,暗戳戳的偷。
畢竟巡遊士兵也是需要睡覺的。
但這樣做除了效率不高之外,失敗的機率也非常大,遠不如之前,兩人身上的物資也撐不起這麼消耗。
謝祭決定重操舊業。
在被巡遊士兵追的慌忙逃竄之時,忍無可忍的從包裡一把掏出了自己的八卦盤:“等一下!年輕人,你算命不算?!”
巡遊士兵:“……?”
“你是否在為前途迷茫?是否在為財富籌謀?又或者沉淪在愛情的苦海之中苦苦爭渡?來一卦吧孩子,答疑解惑、趨吉避凶、情海救生!不容錯過!”
巡遊士兵:“……”
“真的,我很準的!”
巡遊士兵:“。”
“啊啊啊啊啊啊都說我很準了你為什麼還追我啊?我求你了,你就讓我摸一下你口袋吧,我只是要個通行證啊,這很貪婪嗎?算我求你了!”
可惜這些巡遊士兵沒幾個買謝祭的賬,最後還是要陸尋機出手暴力解決。
“你跟他們說這些沒用。”陸尋機熟練的從被打暈的巡遊士兵身上搜下物資:“阻止我們是他們的軍令。”
謝祭上來要檢視陸尋機的傷口,被他擋了回去:“一天看八百回,我乾脆脫了衣服在你面前裸-奔好了,不用看了,你給的藥很好,別擔心,我帶你出去。”
謝祭一開始還懷疑,但看陸尋機一路上能吃能喝,還生龍活虎的打架,衣服也乾乾淨淨的沒有血水滲出來,這才放心一點。
在原始森林裡遊蕩的第七天,兩個人終於從一個巡遊士兵手上拿到了第二張通行證,此時謝祭已經是灰頭土臉,那漂亮的金色頭髮上包裹泥點,已經完全失去了本來的顏色,身上穿的衣服也破破爛爛,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很天然的氣息。
天然到現在給他一根藤蔓,他就能抓著它在樹林間開蕩,嘴裡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吼叫聲的程度。
陸尋機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但看上去更野性了。
“終點是在哪個方向來著?”謝祭撐著柺杖,有氣無力的開口道:“接下來的事情輕鬆很多了,只需要找到終點的方向往前走就行了。”
“嗯。”陸尋機看著地圖:“今天先休息,明天找個高一點的地方,我需要辨別我們現在的方向。”
他們身處的地方全都是高大的樹木,樹冠將天空全部遮掩,現在是半夜,周圍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全靠一盞照明燈提供光亮。
兩人在附近找了一塊相對平坦的地方,在周圍撒上一圈驅蟲粉,坐在圈內啃壓縮餅乾。
之前繳獲的幾個肉罐頭早就吃完了,那兩顆話梅糖,除了陸尋機塞進他嘴裡的那顆,剩下的那顆謝祭一直不捨得吃,捂在胸前的口袋裡,每天拿出來看一看,摸一摸,然後再放回去。
啃完了壓縮餅乾,謝祭很快鑽進睡袋,按照之前的分工,是陸尋機守前半夜,謝祭守後半夜。
但大部分時間,是陸尋機守全夜,每天抽點兒零星的時間閉眼休息,林林總總加起來不超過三個小時。
謝祭有時候真的不得不感嘆陸尋機實在是太強了,怎麼能有人可以雄性到這個地步?
晚上謝祭從睡袋裡醒過來的時候,恍惚間看見陸尋機的身影,心裡的安全感就會越來越多。
陸尋機,一款很靠譜的雄競男。
他從睡袋裡坐起來,然後起身走到陸尋機身邊坐下,低聲道:“我睡好了,你去休息吧。”
“嗯。”陸尋機應了一聲,卻沒動,昏黃的燈光下看著謝祭的側臉。
謝祭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陸尋機開口道:“很快就要結束了。”
是啊,等明天確認好方位,他們最多再走一天,這場考核就能結束了。
“後悔嗎?”陸尋機問他。
謝祭不明所以:“後悔啥?”
“來參加特殊考試。”他頓了一下,輕輕的加上了動詞:“為了我。”
謝祭笑了一下:“是我該問你才對吧,後悔嗎?明明有直接入學的資格,還要來陪我參加特殊考試,還要照顧我……這一路上都是你在照顧我保護我。”
陸尋機搖了搖頭:“我喜歡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