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離開謝祭的房間,跑去找商晏訴苦,最終表達了自己對南通的拳拳恨意的時候,商晏正站在咖啡機前,泡了早晨的第一杯黑咖啡,輕描淡寫的評價道:
“又恨上了,純恨哥。”
季時:“……”
季時出離的憤怒了,離開了商晏的房間,自己跑到水田裡檢查水稻的情況,順便自己生悶氣。
謝祭是最後一個醒來的,他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還有兩個小時,農家樂就會迎來第一批遊客。
他坐在床上,呆愣了幾秒,捂著頭晃了晃,下意識開口道:“陸尋機,我頭好痛,你幫我揉揉。”
無人回應。
謝祭掀開被子,穿上鞋噔噔噔跑下樓:“陸尋機?”
客廳裡,牧堯和商晏坐在沙發上正在商量什麼,周禾嶼在收拾衛生,而季時在一邊做迎賓牌子,並且給牌子上掛上醜兮兮的綵帶。
沒看見陸尋機的身影。
謝祭倒了杯水,開口問:“陸尋機人呢?”
“他去安排接人的迎賓船了。”周禾嶼慢吞吞的開口道:“有什麼事情?”
謝祭揮了揮手:“隨便問問。”
然後就回樓上洗漱換衣服,剛才下來的急了,都忘記自己還沒有收拾好。
謝祭把金色頭髮往後一紮,束了一個清爽的高馬尾,樂顛顛的跑下樓跟季時一起做迎賓牌。
“這牌子誰設計的?”謝祭一邊往上面掛彩帶一邊開口問。
季時臉色很臭:“我。”
“那就難怪了。”謝祭撐著下巴點評道:“我就說陸尋機做不出這麼醜的東西!”
季時瞪著他:“你什麼意思?”
謝祭笑著打趣他:“沒關係的小季,醜醜的,也很可愛。”
“反正在你眼裡,我做什麼都不如陸尋機。”季時哼了一聲:“小白眼狼。”
謝祭嘻嘻笑著去哄他:“好了好了,我們季時少爺最棒啦,來,手伸出來。”
季時伸出手,語氣軟化了一點:“幹嘛?”
謝祭用綵帶在季時手腕上打了一個彩色的蝴蝶結:“給季時小朋友獎勵小紅花一朵!”
季時皺了皺鼻頭,評價道:“醜死了。”
謝祭拍他的肩膀:“很配、很配。”
“滾啊。”季時指他。
兩人打打鬧鬧弄完了一批迎賓牌,陸尋機的身影從影壁處繞了過來。
謝祭抬頭望去。
他穿著一身清透的白色襯衫,上面有銀色浮動的暗紋,在陽光下如同水波盪漾,輕柔的布料讓衣服下的肌肉若隱若現,長袖挽起,露出一截骨節嶙峋的手腕,衣襬扎進垂感極好的休閒西褲內,將他那方精壯有力窄腰凸顯的淋漓盡致。
明明是很簡單的穿搭,卻荷爾蒙爆棚。
謝祭愣了一下,腦子裡浮現一句話。
靠,穿這麼禁慾,死南通又在going我!
謝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粉色花蝴蝶短袖和海灘大褲衩……
跟季時一起磨了磨牙。
雄競哥,懶得噴。
謝祭盯著陸尋機看,企圖對陸尋機的穿搭進行一個抄作業的大動作。
然後悲切的發現自己的男大衣櫃裡全是各種各樣花裡胡哨的t恤和無袖馬甲,加上各種各樣的海灘大褲衩和寬鬆牛仔褲,根本沒有這種勾引人的禁慾系衣服。
陸尋機穿過小院走了進來,目光在謝祭臉上停留了一秒,然後面無表情的轉開:“已經準備好了,人馬上到了。”
商晏點點頭:“還差季時手上的東西,一會兒大家一起幫忙把這些迎賓牌沿路插在路上。”
陸尋機彎腰拿迎賓牌,看到季時手上綁著的蝴蝶結,醜得很有謝祭的風格。
他頓了頓,很快起身,拿著牌子走了出去。
謝祭連忙抱起另一堆牌子,追著陸尋機的腳步:“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陸尋機腳步沒停,謝祭追了好一會兒才追上,跟他並肩走,轉頭看他:“陸尋機,你今天怎麼了?”
陸尋機沒看他,淡聲道:“沒怎麼。”
“昨天我都喝多了,忘了怎麼回的房間了,是你送我回去的嗎?”謝祭跟他找話題:“你昨天晚上喝的也不少吧,怎麼沒醉。”
陸尋機保持沉默,把迎賓牌分毫不差的插進鬆軟的泥土裡。
謝祭站在他旁邊,給他遞牌子,掃視了一圈周圍,確定沒有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