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這麼做,好壞皆有,城隍的香火可能會更盛,百姓的敬畏會更深。
但從古至今尚未有人做的事,許安卻做了,或許會有預想不到的因果發生在許安身上。
……
時間一晃到了翌日午時,昨夜對於諸多百姓而言,不過是尋常的一夜,對於一些人來說,卻是不尋常的一夜。
周康緊急召開早朝,發下一條震驚群臣的詔令,設立一處名為錦衣衛的機構,直屬於周康麾下。
錦衣衛的權力很大,有先斬後奏之能。
此言一出,頓時受到了一些官員的抗議,可週康要做的事,抗議豈能有用?
這個早朝的意義,便是將鶴修雲提出的‘錦衣衛’這個機構,給公佈於天下。
哪怕是民間事,只要是衙門處理不好,皆可上報給錦衣衛,但凡情況屬實,可由當地鎮撫司親自處理,隨後再上奏。
所有人都被周康的鐵血手段給震懾住了,但明眼人心裡清楚。
看鶴修雲這一幅雲淡風輕的表情,這件事恐怕就是他提出來給周康的。
論才能,周康雖說不弱,但對比歷代皇帝也只是中等偏上,但他有一個好處,便是聽勸,最是聽鶴修雲的勸。
哪怕是鶴修雲的一些死對頭,也不得不承認,鶴修雲這個人的才能與本領,縱觀所有凡俗之人都無人可比肩。
……
今日緊急召開的早朝,王守仁自然也參加了,朝廷上聽聞錦衣衛一事,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身為鶴修雲手下的官員,他心中明白,這種事雖然沒明說,但一定是鶴修雲提出的。
組建這錦衣衛一事,必然也落在了鶴修雲身上。
“鶴大人手段真是高明”。
王守仁低聲喃喃一句,嘴角微微揚起,朝著鶴修雲的左都御史辦公處走去。
下了早朝後不久,他就接到了鶴修雲的命令,雖並未直言,只是讓他去一趟。
但在他看來,自己或許要幫鶴修雲組建錦衣衛,這種艱鉅的任務,讓王守仁想想都有些興奮。
“鶴大人,下官來了”。
到了之後,屋中只有鶴修雲一人坐在書桌前,王守仁上前一步拱手作輯,語氣鏗鏘有力。
自從習得劍術後,王守仁的精氣神變得越發飽滿,眼神鋒芒畢露。
“王守仁,坐吧,本官有些事要與你說”。
鶴修雲微微抬頭,隨後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手持毛筆在桌案上寫著什麼東西。
“鶴大人,有何命令儘管吩咐,下官必定竭盡全力!”。
王守仁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心中越發覺得,鶴修雲叫他過來,事情與他心中所想,必定八九不離十。
除了張重樓,他可以說是鶴修雲眼中,最為看重的官員之一。
“王守仁,昨晚本官與皇上商量,將你發配至龍場驛”。
鶴修雲放下手中的毛筆,神情認真的看著王守仁。
“是!鶴大人!”。
王守仁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可當他反應過來,聽清鶴修雲說的是什麼後,頓時愣住了,連忙開口說道。
“鶴大人,您是不是說錯了?為何會是龍場驛”。
鶴修雲說的並非是錦衣衛,鎮撫司,而是龍場驛!他雖說不清楚龍場驛什麼情況,但之前貶官貶的就是哪裡。
“沒有說錯,這便是詔書!”。
鶴修雲搖了搖頭,拿起面前書桌上,自己提筆寫下的詔書,甚至就連周康的名字,都是他代周康寫的。
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將王守仁發配龍場驛,即刻出發。
“行囊不用收拾了,你在這裡候著就行,很快就有人來接你”。
“鶴大人,這是皇上的意思,還是您的意思”。
王守仁喉結顫動嚥了下口水,不可置信的看著鶴修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詔書上寫的明明白白。
他不明白為什麼,現在要給自己發配至龍場驛。
“這並非皇上的意思,而是我的意思”。
鶴修雲來到王守仁身前,將詔書遞給他, 輕輕拍了拍肩膀說道。
“王守仁,你的能力很不錯,可尚有些不足,我很看重你,皇上也很看重你,所以不讓你參與錦衣衛的事”。
“將你發配至龍場驛,並非是刻意貶你,待你覺得可以歸來時,隨時可以重歸汴京府”。
話音落下,鶴修雲不顧愣在一旁的王守仁,踱步走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