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不為成聖來,一切不過是孤道友謬讚了”。
許安搖了搖頭,他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尚未成仙,何來成聖之說,一切都是孤笠翁心中所想罷了。
“這般心境,在下實在是佩服”。
孤笠翁輕嘆一口氣,對著許安拱了拱手,他是第一次見有如此理想,要為凡俗之人做些事情的仙人。
“我要走了孤道友”。
許安抬頭看一眼天上的北斗七星,從地上拿起另一個烤好但是沒吃的魚,將其遞給孤笠翁。
“這串烤魚送給你了,就當是感謝你讓我明白一些事”。
雖不知孤笠翁為何在孤島上等他,但兩人交談一番,使得許安受益頗多。
聞言,孤笠翁眼神奇怪的看著許安,又低頭看了眼串起來的烤魚,眼神不停的遊走於烤魚與許安身上。
“呵呵,許道友的魚我可無福消受,你還是自己留著吃吧”。
此言一出,許安頓時愣在原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烤魚,不信邪的問道。
“可剛剛孤道友不是將一條魚吃完了?這條為何不吃,是不想吃了嗎?”。
聽起許安談論剛剛讓他吃的那條魚,孤笠翁的臉色有些難看,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我會吃那條魚,還不是因為想知道許道友修行多久,誰知道許道友和我打啞謎”。
許安低頭看著手中的烤魚,頓時沉默了,一言不發,若是單看賣相,這條烤魚烤的一片金黃,還是很好看的, 當即再次發問。
“孤道友,我烤的魚真就不好吃?”。
見許安一字一句的問他,孤笠翁摸了摸鼻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許道友若是不信你自己嚐嚐,說句不好聽的,或許狗都不吃”。
“孤道友,吃了這條魚,我告訴你紫微的大致方位”。
許安,揚了揚手中的烤魚,語氣充滿了誘惑。
“你不是想見紫微嗎?吃了這條烤魚,我就告訴你去哪裡尋紫微”。
“這”。
孤笠翁喉結微微顫動,嚥了下口水,瞪大雙眼看著許安,只見許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腹黑的笑。
他怎麼也沒想到,看起來濃眉大眼,仙風道骨的許安,竟然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報復心理這麼強,他不過說了許安的烤魚一句,許安就使這種陽謀。
“哼!我孤笠翁修行這麼多年,一生要強,從來都是別人求著見我,怎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吃道友手中的烤魚?”。
“是嗎?既然如此,孤道友那我走了”。
許安眉頭挑了挑,作勢就要離開此地,他就不信,孤笠翁不會上鉤。
“慢著許道友!”。
不出許安所料,孤笠翁連忙來到許安身前,從許安手中接過烤魚,揉了揉肚子說道。
“不過我數年未吃東西,肚子恰巧有些餓了,這串烤魚正好能墊墊肚子”。
說話間,孤笠翁大口大口的吃著許安手中的烤魚,只咽不嚼,不一會就將許安的魚吃的一乾二淨。
“這下許道友可以說紫微身處何處了吧”。
“自然是可以”。
許安嘴角微微上揚,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
“紫微前不久在趙國!”。
孤笠翁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趙國是吧,我知曉了”。
釣上的兩條魚孤笠翁都吃了,眼看著許安正準備離去,卻忽然回頭說道。
“哦對了,此前孤道友說的不錯,我曾教化一條狗,名為黃澤,一路上都是釣魚給黃澤吃”。
“吃到最後,黃澤確實都不吃我烤的魚”。
話音落下,許安縱身一躍而起,挾裹著狂風,腳踏天罡七星步,眨眼間消失在孤島上,留孤笠翁一人在風中凌亂。
“可惡,這話什麼意思”。
孤笠翁看著許安離去的背影,臉色甚是難看,狗都不吃,他吃是吧?早知道自己就不說那句話了。
原以為許安是一位光明正大,心向凡俗之人,深明大義的真仙,誰知道竟是這般。
“哼!我要是年輕一千歲,非得和你做過一場”。
孤笠翁鼻孔哼了一聲,說歸說,他自然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就去找許安做過一場。
而且許安雖身無力法顯現,但給他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兩人若要鬥法一場,他本就壽元無多,說不定就要走捷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