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族白銀戰士這右腳一陷本不是什麼大事,路走多了,誰還沒個馬失前蹄的時候呢?
只可惜現在是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之上。
右腳一陷導致獸族白銀戰士身形不穩,原本要使出的招數無法繼續用了,只能臨時變招。
但這一被迫變招就意味著有破綻。
盧絲眼神何等犀利,長劍精準地找到敵人的破綻,從敵人手肘附近穿過,直刺右胸。
“噗嗤。”
長劍入肉三分,直接見血。
“啊!”
獸族白銀戰士沒有料到自己竟然被一個人族、白銀牌師、女性給傷到了;
這三個形容詞每一個都是對他尊嚴的侮辱與踐踏。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的事,自己身穿精製皮甲(鐵做的鎧甲太硬了,不適合他大開大合的作戰方式),又在最後關頭使用了防禦類戰技,怎麼還會被破防?
答案就是盧絲手中的劍不一般。
獸族白銀戰士身為虎將軍親衛,身上裝備自然極為優良;
但是再優良又怎麼比得過伯爵獨女的裝備呢?
不過盧絲對他的傷害也就到此為止了,長劍無法再繼續深入了。
盧絲也不強求,右手一縮就將長劍抽出;
當然,在抽出的時候稍稍絞一下也是正常的嘛。
“哼!”
獸族白銀戰士發出一聲悶哼。
傷口的痛苦激發了他的狂性,他左腳猛然踩地——這回沒有踩空,準備拔出右腳;
嘿,這一下還拔不出來。
不遠處的高登敏銳地注意到獸族白銀戰士面部表情的變化,心中樂開了花。
鬆軟他右腳的河床自然是高登,準確的說是泥史萊姆與迅猛紅鯊的傑作。
現在,敵人右腳的河床正如混泥土般牢牢抓住他的腿腳,令其無法一下拔出。
“這河床有水又有泥土,正是小泥與鯊魚的主場,兩個聯手總能拖你一下吧。”
高登算盤打得不錯。
不過能拖,但也只能拖一時。
獸族白銀戰士一邊抵擋盧絲的進攻,一邊使用一種腿部戰技;
下一秒,他就能抽出陷於河床的右腳,並踢向盧絲。
只可惜,沒有這麼多時間了。
鐮刀女僕艾娜已經只距離他4米的地方。
“哇呀!”
一個獸族牌師的召喚單位半路殺出,想要擋住鐮刀女僕;
而人族這邊同樣也跳出一個青銅戰士,攔住了這隻獸族召喚單位。
“鐺!”
鐮刀女僕艾娜與獸族白銀戰士交手了。
“唰唰唰!”
艾娜的鐮刀被揮動地快地讓人捉不住本體,只能看到一道道血色刀痕浮現在空中。
有時,這些刀痕會很快消失;
也有時,這些刀痕會轉移到敵人身上。
“嗚啊——”
獸族白銀戰士招架不住艾娜這疾風暴雨般的連攻,身上已經多了至少5道“花刀”。
他雙腳猛蹬河床,整個人斜著向後急退,準備拉開距離。
“等的就是這招。”
艾娜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鐮刀刀頭準確地勾住敵人的右大臂,而後猛然一拉。
“撕拉!”
在兩邊的“共同用力”下,鐮刀流暢地從獸族的右大臂劃至右手,留下一道深可見骨,長達近半米的傷口;
還順帶帶下了敵人半截小拇指。
“哇呀呀!”
十指連心,獸族白銀戰士咬緊牙關才讓自己忍住痛苦,沒有直接丟下右手的錘子;
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此時丟下武器,很快就會喪命於那鐮刀之下。
“你們這獸族真有意思,一打架就哇哇亂叫。”
高登發動嘲諷技能。
“我還以為是哪裡有孩子餓了想吃奶呢。”
“把長弓給我。”
虎將軍將手伸向旁邊的親衛隊長。
他看得很清楚,在剛才近乎瞬息之間,獸族就已經落於下風。
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那一記“腳滑”。
身為主將的虎將軍認為自己不該繼續旁觀了。
“奧格,你不是想和我戰嗎?那就來啊!”
虎將軍將弓弦拉至滿弓,朝著小丘上的奧格伯爵射出一箭。
“伯爵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