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不到2分鐘。
就這2分鐘,就讓盧絲欠下拜倫斯一個小人情。
“是誰幹的?”
奧格伯爵府。
伯爵親自詢問當事人——他那已經被剝奪了伯爵繼承資格的長子,摩根·奧格。
能斬斷青銅法師一隻手的人絕不是普通人。
“我我沒看清。”
摩根低著頭,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但知子莫如父,伯爵知道他這個樣子是完全喪失了信心。
喪失伯爵繼承人資格的摩根當時並沒有多沮喪,他甚至還想憑自己的實力闖出一片天,在弗埃爾王朝留下一段父子兩伯爵的佳話。
但現在他的右手被砍斷,施法能力大打折扣;
他這一生算是徹底毀了。
“抬起頭了,你這算是什麼樣子,還算是我們奧格家的人嗎?”
伯爵厲聲呵斥。
,!
他在戰場上不是沒有陷入過比這更危險的戰局:
在一次與精靈的戰爭中,他只帶了20餘輕騎深入敵境偵察,意外遇見精靈發動攻勢,將他與大部隊割開;
那2天中,他都在精靈部隊的防區和精靈遊俠們打游擊;而弗埃爾大軍因為沒有最高統領而正在被慢慢分割殲滅。
似乎一切都在朝著最壞的方向滑去。
但是他挺過來了。
在第3天凌晨,奧格將軍帶著僅存的3名騎兵返回弗埃爾陣地,恍如天神降臨;
接著他利用自己這2天對精靈的偵察,率領士氣大漲的部隊敏銳地找到了精靈部隊的漏洞;
反敗為勝。
最終一鼓作氣,將弗埃爾西邊的國界推拓展到50年最西的地方。
他也憑藉那此戰績被弗埃爾皇帝從子爵晉升為伯爵,被譽為當代人類最優秀的將領之一;
也被公認為弗埃爾王朝對獸族作戰的下一代掌旗者。
當然這最後一個榮譽已經因為摩根的事而消失了。
摩根抬起頭,帶著哭腔喊道:
“爸——”
聽見這有些懦弱的聲音,伯爵下意識地想抬手就是一巴掌。
但那聲“爸”制止了這種行為。
伯爵回想了一下,兒子有多久沒有喊過這個稱呼了?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只會恭敬站自己旁邊,並稱呼自己為“父親”?
“你先下去吧,這事我會處理的。”
奧格轉過身子。
當摩根走後伯爵再轉回來時,他又是那個冷酷的將軍。
“是誰動的手?是黑貓刺客嗎。
“不,我不是說具體是誰砍下我兒子的手,而是誰是幕後指示。”
奧格在腦內自問自答。
“幕後之人是針對我,還是摩根?
“是摩根,如果只是針對我的話沒必要對一個被剝奪繼承權的人出手。
“那就是摩根自己惹來的禍。
“摩根都得罪過誰?
“一個子爵的弟弟、史坦納城的伯爵、山民、盆地的野怪部落”
在史坦納城一事後,奧格伯爵讓摩根成立了一個傭兵團,內部成員主要就是家族私兵,也會向外吸收好手;
這個傭兵團就是家族的黑手套,專門幹一些髒活。
因此摩根最近得罪的人不少。
“對方只砍掉了他的右手,說明對方和摩根有仇,但還沒深到以命換命的地步。
“能夠剋制自己的報復程度,只有貴族。”
如此一來嫌疑人範圍就縮小了許多。
晚上11點50分。
睡得正香的甘猛然在黑暗中睜開眼。
是行動的時間了。
作為一個斥候,他對自己的時間掌控能力非常有信心。
甘輕聲下床,在大山的呼嚕身中腳步輕緩地從門縫中溜出,向著高登房間走去。
晚上11點53分。
鼾聲如雷的大山微微抬起眼皮,確認房中無人後才坐起。
他雖不是斥候,但也有自己的特長——比如裝睡打呼嚕。
大山靜心細細聆聽外面的動靜,確保甘已遠去後才起身離開房間,也是走向高登房間。
晚上11點55分。
甘來到高登房間門口,發現房門半掩,房中無人。
時間沒到,甘只能等;
但站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