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奇偷看了一下後續的任務計劃,沒有什麼別的好交代的。”
甘是軍中斥候,受過專門問詢與反問詢訓練。
這完全可以解釋為他好奇隊伍的下一步計劃,因此手賤去看。
在這次的任務中,這樣的過錯並不是大罪。
甘回去可能只是被關幾天緊閉,內部處罰罷了。
“你什麼時候屬悶葫蘆了啊,不逼一下就不多說是吧。
“我可勸告你,與獸族勾結可是死罪,你現在唯一活命的機會就是將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說出。
“到時候我向上說情,讓你進入贖罪軍,還有活的希望。”
人類將那些重罪犯人編為贖罪軍,作為與獸族對戰時的敢死隊,通常用於最殘酷的戰場的第一線,如攻城戰、拉鋸戰等。
如果贖罪軍死了,他的家人們還能獲得一筆補助金,這是他們這條爛命最好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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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贖罪軍經歷15場戰局還未死並立下戰功,那麼就代表上天已經原諒了他,他將被赦免,以新的身份開始生活。
憑藉甘的實力,不是沒有可能活下去。
“我沒有獸族勾連,你不能這麼侮辱我。”
甘咬牙說道。
“好傢伙,搞得好像你很清白似的。
“那我再提醒你一下,算上昨天那封信,你這十多天已經寄出了3封信了。
“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頻率。”
甘再次呆住。
寄信一事他已經做得很隱秘了,高登是怎麼知道的?
第二次寄信時他還特意先確認了一番其餘5人的位置後才溜到郵局寄信,在郵局待的時間不超過2分鐘。
不,高登不只有一個人。
甘猛然看向高登背後若隱若現的曼尼。
他還有召喚單位。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你若再不交代,我明天早晨就中止任務,親自將你壓回史坦納城。
“你應該見識過他們的手段。”
高登陰惻惻地低頭。
一想到那片總是充滿慘叫聲的平房,甘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好,我招。”
甘最終還是決定鬆口。
若再不說清楚,他知道就要被昨晚獸族奸細拷問了。
“拿筆記一下。”
高登示意大山臨時充當一下書記員。
甘的口供其實很簡單:
他早就被史坦納城的某個貴族收買,定期為他傳回軍中各種情報;
這次貴族又讓他定時回報偵察小隊與高登的動向。
其他的沒了。
“你知不知道他們是誰?”
“不知道,接頭人每次只是約我在不同的酒館見面,給我錢與新指示。”
甘搖搖頭。
他也問過接頭人背後是誰,但對方只是神秘地笑笑:
“等你級別到了你自會知道。”
這不是一步步拉人下水的標準步驟嗎。
高登又回想起老祖宗的智慧。
先是用小恩小惠和你結交,但就不告訴你最終目的;
等捆綁很深後再露出真面目,原來是要幹票大的,比如造反什麼的;
你若識相,就一拍大腿說咱倆什麼關係,幹!
你若不識相,對方就會拿出這幾年來往的證據,危險說到時會失敗了你也脫不了關係,只能被迫下水。
“也就是說你不能排出對方後面是獸族的可能?”
聽到這話,甘不解地抬起頭;
我也沒怎麼得罪你啊,怎麼你話裡話外都要彷彿想要把我扣死在內奸這個位置上?
“不,接頭人背後確實很可能站著某位史坦納城貴族。”
甘語氣加快,舉了許多例子。
比如他曾告訴對方這幾天很可能要有一場大型軍事行動,因為隊裡不批休假了;
之後那位貴族就出手收購藥品,戰後賣出小賺了一筆。
又比如他曾告訴對方自己的上司要去某地視察;於
是在上司一行人長途奔波、勞累不堪地經過那位貴族的領地時,貴族奉上了早已備好的美食與熱水,結結實實刷了一波好感度。
如此種種。
事情交代完,屋內陷入了沉默。
甘與大山都等著高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