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綠色的小潭中,一個身影帶著2米高的水浪跳出。
“是我們的族人,太好了。”
離小潭一隻魚人驚喜叫道。
但下一刻,新跳出的魚人就將三叉戟刺入“同伴”的身軀。
“你在幹什麼!我們是自己人。”
另一隻魚人趕忙提醒。
這個新同伴莫非以為人類已經佔領了地表?
新魚人沒有回話,它舉起三叉戟用力一甩,將倒黴的魚人甩下山下。
“啪。”
倒黴魚人落在格吉爾帝國士兵防線前不遠處,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後才死去。
“什麼情況?莫非是魚人內戰。”
哨兵隊長心中一陣狂喜,這樣一來地下暗河中的交戰聲也可以解釋得通了。
最堅固的堡壘一般都是從內部攻破的,魚人內戰對帝國來說可是個十足的好訊息。
“它不是我族成員。
“抓住它!”
那個坐在長桌後魚人長老走出山洞大喝道。
眾魚人士兵定眼望去,才發現那個新魚人長得確實和它們不同。
新魚人的身軀上纏繞著令人不安的黑色煙霧,那雙魚人特色的大眼睛中並不是死魚眼,而是燃燒著兩朵小小的藍色鬼火。
它雖然以一對十,但沒有絲毫畏懼,揮舞著三叉戟就衝了上來。
魚人士兵們被這個傢伙的樣貌嚇得不敢上前,那成半圓形的包圍圈竟然還有慢慢擴大的趨勢。
最後一個高大的魚人勇士一咬牙,手持雙錘衝了上去。
“鐺。”
左錘盪開三叉戟。
“啪。”
右錘重重砸在新魚人軀體上。
普通魚人遭受這一擊必然是魚骨斷成數段,整個身軀會如一灘爛泥般倒下。
但是新魚人沒有。
它的身軀只是化為一陣黑煙消失在天空中。
“這是一種召喚單位?”
高登覺得新魚人退場的方式很眼熟。
看來是格吉爾帝國的牌師們發起這場進攻。
就是這召喚單位戰鬥力有點弱,估計是偵查單位。
“嘎嗚!”
魚人勇士舉起雙錘怪叫一聲。
它的意思應該是:新敵人也不過如此。
“嘩嘩譁!”
又是3聲出水聲。
3只和之前那隻一樣的黑煙魚人跳出小潭。
有了勇士做榜樣,魚人士兵們丟下了對新敵人的恐懼,一擁而上,很快就擊殺了這3只黑煙魚人。
它們死後,軀體依舊化為黑煙消失。
“嘎嗚!”
“嘎嗚嗚!”
魚人士兵們歡慶著勝利,然而魚人長老卻眉頭愈發緊皺。
這個小潭下連臥牛山脈地下那複雜無比的地下暗河,是一處重要出口;
如果說有新敵人直接從這裡出現,那麼地下暗河中的魚人遭遇到什麼情況了?
“嘎嗚!”
魚人長老伸手一指,雙錘魚人勇士立馬帶著一隻魚人躍入小潭,向著潭底游去。
“這個要不咱們先下山。”
巴佛搓著手詢問鬥竹老人。
之前堵塞山路的馬車已經被挪開,已經有許多商隊向山下奔去。
巴佛是個普通人,並不想捲入即將到來的戰鬥。
如果不是海芬港許諾事成之後5年內,他的船隻在港口的停靠費降低一半的話,巴佛甚至不願加入偵察小隊。
“巴佛老爺放說的對,這裡確實危險。”
鬥竹老人本想安慰他,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扮演一個普通草藥師,確實應該遠離此地。
看看鬥竹老人身後的金娜,面色慘白,牙齒打顫,雙手緊緊絞一起,這種恐懼感就裝得很好嗎。
“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還是聽高隊長的吧,畢竟他是護衛頭子。”
大山罕見地反對巴佛。
按理說作為商隊夥計,他不該和老闆唱反調。
但他心裡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史坦納城士兵,於公於私都應該支援作為偵察小隊隊長的高登月使。
“好吧。”
巴佛無奈點頭。
商隊的反應都被高登暗暗看在眼中。
他之所以選擇留下來,沒有帶著商隊第一時間離開,保護人類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