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中,盧絲和燈具誰重要?”
二人周邊的氛圍陷入異樣沉寂。
這個問題甚是詭異。
盧絲和燈具有那麼一絲一毫地可比性嗎?
硬要說的話就是待在兩者身邊是都能感受到溫暖。
“你這是什麼意思?”
高登認為青青·唐的問題後有陷阱,因此沒有直接回答。
“我的意思是,對於現在的你,燈具應該比盧絲重要。
“所以為了我的燈具,你應該分享一部分盧絲的情報給我。”
姑娘的小手在高登手心轉了個圈,結束舞蹈。
“盧絲可是我職業生涯的領路人,是我最尊敬的長官。
“得加錢。”
最終經過討價還價,高登以幫青青·唐爭取在盧絲面前露面為籌碼,換得那一箱子白色燈具的租借權。
同時青青·唐還要幫忙帖紙。
“老闆,把你們店鋪裡的魔法燈具都拿出來!
“建城節就要到了,我要給教堂裝飾一番。”
就在高登想要進入店鋪多買些白色燈具,好好壓榨青青·唐時,一箇中年婦人先他一步進入。
又是一個來搶我彩燈的,這回讓我逮個正著吧。
高登掃視一眼中年婦人,抹了蠟油的高聳爆炸頭、金色大耳環、棕色的動物毛皮大衣,都表明她經濟不錯。
推測應該是一位商人或者大商會高階僱員的妻子,熱心當地的宗教工作。
“夫人您要多少燈具?”
“你們店裡就只有這些了?”
“是的,由於建城節將近,這東西賣得很火。”
“那我全要了,都給我裝起來。
“白色燈具正好可以彰顯教堂的潔白神聖。”
婦人大手一揮,頗為豪邁。
“這不是你要的燈具嗎?”
青青·唐用手肘捅了捅高登。
“人家先到的,關鍵買的理由還很充分,我有什麼辦法?”
高登一臉苦笑。
要是自己亮出月使的身份,強行徵用婦人的燈具,他確定盧絲會真的不再信任自己。
晚上8點。
高登的家。
高登、甘帕德坐在餐桌的一邊;青青·唐、曼尼坐在餐桌的另一邊,4人一同在用彩紙包裹著這白色魔法燈具。
“我是做夢也沒想到召喚單位還得幹這種活。”
甘帕德邊裁紙邊抱怨。
“我堂堂一個子爵竟然淪落至此”
“什麼叫淪落,勞動最光榮好吧。
“你這個子爵應該提高思想水平了。
“你看看曼尼,不是一點怨言都沒有。”
銀髮少女抬了一下腦袋算是回應,接著又繼續低頭默默裁紙。
她對這項工作很滿意,這畢竟不是挖礦、砍樹、移石頭等重體力活。
做人要知足。
少女已經忘了曾幾何時她還是一個雙手只會拿刀的刺客。
“可你有這麼多召喚單位,為什麼只叫出我們兩個?”
“在這方面我覺得你還是比小泥和鯊魚可靠的。”
“那是,你終於發現我的厲害之處”
甘帕德仰天長笑,但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高登,你這樣交差盧絲長官不會責怪你嗎?”
青青·唐用刷子輕輕蘸一層薄薄的漿糊刷在粉色紙張的背面,接著小心用其包裹住白色燈具的表面。
這可是個精細活。
剪的紙不能太小,小了抱不住燈具,會漏出白光;
也不能太大,大了會有重疊部分,光透不出。
蘸的漿糊不能太少,少了粘不住;
也不能太多,太多後漿糊凝固成一層膠狀物會擋光。
即使技術要求那麼高,這也仍近乎造假,和把黑熊塗白冒充熊貓一樣。
“所以我不是要帶你去見盧絲嗎。”
“哦,有我在盧絲就不會罵你了?”
“不,有你在我就可以推說這東西是你弄的。”
“你什麼意思?”
青青·唐“啪”地一聲放下刷子。
曼尼抬起腦袋看了看姑娘又瞅了瞅高登,猜測粘紙工作暫時進行不下去了,自己可以休息一下,於是就坐在那裡摺紙玩。
“我是實話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