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彩燈?”
吉布森男爵強行提起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笑容。
“我聽說盧絲小姐負責建城日慶典的燈具,該不會是沒買到足夠的燈,打算從我這裡拿?”
“男爵對我們的情況很瞭解嗎?”
盧絲莞爾一笑。
她的笑和男爵的笑相比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前者好似拂過江面的晚風;後者就像沼澤裡升起的綠色氣泡。
(本來想說泥塘的,但經過泥史萊姆的抗議後改成沼澤)
“一般一般,只是盧絲小姐急著買燈的事全城都早已傳遍了;
“我也是買燈的時候偶然聽別人說起的。”
吉布森男爵雖然看似在言語交鋒時佔上風,但不斷微微冒汗的額頭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事實上在得知盧絲衝到這裡時,男爵的第一打算是逃跑或者躲起來;
被身邊的人勸說以後,男爵才強打精神面對盧絲。
“男爵你竟然親自上街買燈?”
青青·唐插了一句嘴。
“我你是誰?竟敢這麼和我說話!”
男爵被問住後果斷轉移話題。
“前來調查的月使。”
高登答道。
“調查什麼?”
“調查你囤積彩燈。”
從這個時刻開始,高登代替盧絲與男爵對話,這樣哪怕質問失敗了盧絲也能出來打個圓場。
“我哪裡囤積彩燈了!”
男爵的聲音高了一度。
“你不囤積彩燈家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彩燈?”
“我想在建城日裝扮一下城堡,我家地大房子多,多買一些彩燈怎麼了?”
“那為什麼所有燈的放在倉庫裡呢?”
“我我計劃明天在統一裝扮;
“而且我最近打算做燈具生意,裡面還有一大部分燈具是我的囤貨。”
“哦,那男爵能否將燈具進貨價給我們看一看呢?”
高登冷笑道。
光進貨價就是平時市場價的2倍,你這樣都能算生意人財神爺不得氣死。
“進貨是下面人的事,我不太清楚。”
男爵扭頭不與高登對視。
他真的不清楚嗎?
恰恰相反,他太清楚。
他不但清楚每件燈具的進貨價,還清楚明天賣出去後自己大概能賺多少錢。
“剛才你還不是說你自己去買燈的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下面人的事了。”
青青·唐補了一刀。
“你怎麼老提這個!”
男爵被問惱了,怎麼有人老是抓著他的言語漏洞不放。
關鍵抓得都還挺狠的。
“盧絲小姐,我拒絕與這兩個無禮的人交談;
“如果我有罪,就讓貴族法庭審判我!”
在史坦納城,只有貴族法庭才能判決一個貴族是否有罪,是否應該剝奪他的貴族頭銜。
貴族法庭的法官自然都是各大中貴族。
在帝國中,貴族法庭的法官只有國王1人,只有國王才能判決貴族的罪行;剝奪他的頭銜。
唯一例外的是與投向獸族的叛國罪,此罪一經證實可不走貴族法庭的流程,可當場判處死刑。
這也體現了人類各勢力對獸族的敵視。
吉布森男爵這麼一說盧絲還真的拿他沒辦法,因為這個要求是完全合理正當的。
事實上盧絲如果再講貴族禮儀些的話,應該主動提出讓貴族法庭參與此事。
主屋一時沉寂下來。
不是盧絲沒有做好提前準備,而是她來的時候壓根就不知道這裡是男爵的莊園。
畢竟男爵也比較聰明,知道幹這種事不能明著在自家地盤幹,因此這個莊園是他以別人的名義偷偷盤下的。
時間太緊了,14日晚上慶典就算正式開始,彩燈應該都佈置到位;
算上工人佈置彩燈的時間,13日晚上盧絲與高登必須弄到足夠多的彩燈。
因此今晚他們必須突襲這個莊園。
退一步說,就算盧絲提前知道這是男爵的莊園又如何,貴族法庭難道能因為這些小事判一個男爵的罪?
真要這麼判的話法庭中的大部分法官罪孽都比吉布森男爵深。
“我此行並不是來找男爵的麻煩,因此不需要貴族法庭出面。”
盧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