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隊長,我們為什麼要轉向西邊?
“中間那條商路可是有死靈法師出沒。”
高登帶著金娜在外嘀嘀咕咕好一會後,回來就像小隊成員宣佈:
即日改道。
“是啊,而且從中間商路穿過黑暗山脈的話,要透過天使疤痕山谷。
“那裡常年被冰雪覆蓋,我們沒有準備攀爬雪山的裝備啊。”
鬥竹老人與巴佛都表示不理解。
“我判斷死靈法師與亡靈正是替獸族試探我們人類的防禦能力,可以認為他們就是獸族大軍的偵察兵和先鋒。
“因此偵察死靈法師就是偵察獸族。”
死靈法師和亡靈的關係可以類比牌師與羽人,羽人(亡靈)自己是一個種族沒錯,但“死後”也能被牌師(死靈法師)召喚。
“至於怎麼穿過黑暗山脈,我自有辦法。”
還穿啥黑暗山脈啊,等我假死後小隊就直接打道回府吧。
高登到底是小隊隊長,鬥竹老人與巴佛雖有疑慮但也只能遵從。
12月17日,早上7點。
偵察小隊前進方向由北改為西。
高登以金娜在犀鐵城發現過死靈法師蹤跡為由,全程跟著金娜的指導走。
12月19日,下午3點。
“這片草地有明顯被死氣腐蝕的痕跡,而且就發生在最近。”
鬥竹老人從草堆中直起身子。
“這說明我們找對方向了。”
“不過這一路上亡靈的痕跡越來越多,我們不會迎面撞上正規部隊吧。
“我們的任務可只是偵察啊。”
巴佛擔憂道。
我還巴不得撞上呢,這樣假死地更真高登心道。
當然他也不是什麼極度自私之人,不會帶著整支小隊去送死;
高登已經初步計劃好了小隊的退路。
與敵人發生遭遇戰,自己留下來斷後——假死脫身;
小隊成員在鬥竹老人的帶領下退回犀鐵城,結束任務返回史坦納城;
有擅長治療的元素法師(鬥竹老人)壓陣,巴佛與大山的安全不成問題。
“你放心,我們找到敵人營地後只會遠遠的觀望。
“就算是潛入也交給我的召喚單位去潛入。”
高登拍拍巴佛的肩膀,順帶也敲了敲大山的胸膛。
作為隊伍中剩下了另一個普通人,大山其實也有類似憂慮;
但作為士兵他堅決服從上級高登的命令,因此一直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憂慮。
這算是打消了二人一些恐懼。
不遠處的金娜則靜靜地看著眾人聊天;
她與他們已經有了一層厚厚的壁障了。
自從那晚與高登長談後,金娜就變得寡言少語;
鬥竹老人幾番旁敲側擊也沒有問出什麼。
好在大草原中很少遇到其他外人,小隊暫時無需偽裝,也就愣由金娜一個人待著。
“他這麼急吼吼地趕路都是為了救我弟弟”
金娜心中翻騰著古怪的情感。
自己決定自首時其實已經對弟弟的生還不抱希望;
沒想到這個只和自己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竟然願意出手幫自己,幫自己這個曾經背叛過人類的傢伙。
偵察小隊人雖少,但有一個青銅牌師和兩個黑鐵法師,若是發動一場偷襲成功救出弟弟的可能性很大。
“我會拼死斷後,保護其他人的安全。”
金娜握緊拳頭。
如果高登知道她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哀求道:
第一,你把我想得太正面了;
第二,你不要搶我斷後的機會啊!
晚上7點。
黑暗山脈南部草原一無名小丘上。
眼中燃燒中藍色鬼火的骷髏們繞著小丘巡邏;
全身掛滿腐肉的禿鷲不停飛進飛出,傳遞著各處的訊息;
沒有實體的鬼魂在黑暗中時隱時現,不知在做什麼。
“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今天也是無事發生的一天呢。”
亡靈小頭目——1具全身穿戴皮甲的屍體打了個哈欠。
亡靈社會結構類似蟲族,最底層的骷髏與禿鷲毫無自己的思想,只能聽從中高階亡靈的指揮;
像皮甲屍體這樣的中級亡靈則指具有最簡單的思考能力,類似人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