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奇幻世界,維恩大陸當然有著現實世界沒有的娛樂活動。
“騎鯊魚嘍,10銅板20分鐘,25銅板1小時嘍!”
高登順著尼卡龍河一路走到了海邊,那裡有一位中年男子在吆喝生意。
他所說的鯊魚自然不是真的鯊魚,而是召喚單位。
大部分牌師受限於金錢、資質等,終其一生也只能是個黑鐵牌師,綠色品質的卡牌已經算是主力卡牌了。
既然無法在牌師一路上走得更遠,他們大多將注意力轉到如何賺錢上去。
比如這位中年男子就蒐集了5張白色品質的鯊魚卡牌,每天就是依靠鯊魚馱遊客賺錢。
他的收入、地位無法和蓋裡這樣的職業戰鬥牌師相論,但和他的農民父母相比,中年男子已實現了階級躍遷。
他不但娶了村裡磨坊主的女兒,偶爾鎮上的騎士老爺下來視察時自己也有資格作陪了,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騎鯊魚無論是對本土人還是玩家來說都是十分新奇的一件事情,在慶典這幾日他的生意尤其好,高登排了10多分鐘的隊才輪到自己。
“租1個小時的話可以騎到尼卡龍河上去嗎?”
若是騎著鯊魚提前走一遍領航豚的入海路徑,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麼。
“不能,尼卡龍河是重要航道,不讓騎鯊魚。”鯊魚主人指了指鯊魚遊動的區域,”你只能在大堤內的這片海域玩。”
這安全問題考慮地還挺周到。
“好吧,駕!”
高登坐在特製的“魚鞍”上,雙手抓住背鰭,雙腿夾住鯊魚軀體,下達了出發指令。
“這騎鯊魚也沒什麼意思啊。”
5分鐘後,高登的新鮮感就過了。
鯊魚只是平穩地在海面上游動,不會潛入海底也不會躍出水面,論刺激性還不如現實世界的摩托艇。
當然這主要原因不在鯊魚,而在於騎鯊魚的人大都是普通人,無法承受過於激烈的運動。
只有這滑膩膩的鯊魚皮觸感才能提醒高登自己正騎在鯊魚頭上,不過光摸鯊魚皮有什麼意思?想摸的話在海鮮店也能摸到。
“去那邊。”他輕拍鯊魚的右臉。
可鯊魚往右遊了幾百米後就再也不肯往前遊了,無論高登怎麼拍打它,它只會搖頭拒絕。
“莫非已經到邊界了?”
高登看了一眼前方的海面,那裡中央有一座小島,雖然只是一個不到10平方的大石頭,沒有絲毫風景,但登上不去總是心裡癢癢的。
後續的時間就純屬高登自己找樂子了:他選擇一條可憐的大黃魚作為目標,驅趕著鯊魚不斷追逐對方;逼迫鯊魚調整遊動姿勢,使得自己可以站在鯊魚身上;最後還掰開它的大嘴,想看看鯊魚的牙齒是否真的有3層。
屬於是一分錢也沒有浪費。
“為什麼不能去那個小島?”下了鯊魚的高登問中年男子,“有一個島可以去,你的生意會好很多。”
“之前是可以去的。”中年男子撫摸著鯊魚腦袋。
這隻鯊魚正在滿臉委屈地告狀:他不但逼迫人家豎著遊,還把人家身體摸了個遍,連牙齒都不放過如果鯊魚有語言的話。
人家只想安安心心地當一個坐騎,為什麼
“好好好我都知道了”中年男子愛憐地拍打鯊魚,“這樣吧,明天我給你放一天假,讓你負責警衛如何?”
“但前幾日那裡的大魚少很多。”他轉向高登解釋道,“男爵伯爵反正是上面老爺說可能2千米外的海灘處的海怪發情了,食量大增。
“將它那處海灘的大魚都吃完了,我們這裡的大魚就遊了部分到那裡去。
“因此為了安全,我就把活動範圍縮小了。”
“不過你放心。”他吹了口口哨,一隻沒有揹負玩家的鯊魚在小島邊露出水面,歡快地轉了個圈。
“我安排了警戒鯊魚,有什麼意外的話它會提前的得知的。”
“我也就是隨便一問。”高登笑道,“海灘處肯定是沒有大海怪的,你的鯊魚說不定是附近最能打的,不會出意外。”
其實高登並不一定是對男子的鯊魚有信心,他是對格吉爾帝國有信心。
在領航豚入海的關鍵節點,入海口附近不應當存在任何大海怪。
否則慶典正舉辦至高潮,數百頭領航豚在煙花、鴿子、樂曲的伴奏中躍向大海;突然有醜陋的海怪從海中躥出,一口一個領航豚,這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