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前方腳步聲傳來,一道陰影籠罩了高登。原來是銀髮少女好奇地走上前來,想看看僱主在幹什麼。
只見青年僱主緩慢站起,沉穩地將匕首收回。
“你幹得不錯,我剛剛仔細看了一下,確實是一擊致命。”
青年向她點頭示意,彷彿自己剛剛是在驗收她的成果。
少女微微偏頭,打量了一番躺在地上的野豬,除了頸間的致命傷口外,只有背部有一些硬物摩擦的痕跡,掉了幾根毛。
或許是之前在山林間奔跑時被樹枝刮的。
~~
高登等人離開野豬意外身亡案發現場後,兩位樵夫打扮的人從不遠處的樹叢中鑽出。
,!
時近中午,兩人背後總共才有5根柴火,看起來二人撿柴火的水平很差。
他們確實入這行不超過2天。
他們本是某位小貴族的手下,那位小貴族也是月使,屬於斯定這派。他敏銳地從盧絲被罷弦月使一事中嗅出味道,想要從中撈取好處。
小貴族也有小聰明,他知道自己遠不是盧絲的對手,便識趣地把目標鎖定在目前與盧絲關係較近,實力較弱的高登身上。
老子欺負不了盧絲,還欺負不了你?
然而高登在摩沙城任務中的表現已漸漸傳開:擁有一張至少藍色品質的卡牌;參與擊殺一隻藍色召喚單位;在擊敗白銀牌師阿拜登中出了一份力
本著謹慎小心的原則,小貴族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派人盯著高登,想窺探高登的真實實力。
畢竟那次任務的參與者只有盧絲與高登二人,不排除盧絲讓了一些功勞給自己的下屬。
“你看到了嗎?那麼大的野豬,一刀就幹掉了。”矮樵夫用手中筷子粗細的樹枝比劃著。
“是啊,他連野豬屍體都不要了。”高個樵夫接話。
“像他這樣的人,肯定看不上普通的野豬屍體。”
“是啊,野豬屍體。”
“走,跟上。”矮樵夫招呼著同伴,“一場戰鬥還不夠,老爺不會滿意的。”
“是啊,野豬屍體。”
“你他x怎麼了?犯蒙特病了!”
得此病的人會重複自己或他人說過的話。為紀念維賽特城的蒙特學者對其進行的獻身式深入研究,此病被命名為蒙特病。
據小道訊息說,此病的輕微症狀為重複一個字,而後隨著病情加重,重複的字數會越來愈多。
真是讓人好怕怕哦!
見同伴沒有轉過彎來,高個樵夫終於開始解釋。
“去你x的跟蹤,這麼大的野豬,我們兩個都搞不定。
“他不要了,那東西就是白撿的。”高個樵夫說完便從藏身處鑽出。
“哎,你等等我。”矮樵夫小跑著跟上,“我想過了,那個高登這麼厲害,我們離他們太近容易被發現,還是等會再跟上好。”
“果然是完整的屍體,”二人走至野豬屍體旁,“除了脖子的傷口,什麼痕跡都沒有。
“這會能發一筆小財了。”
二人開始動手割取。
~~
“我現在的卡牌只有你和泥史萊姆,因此讓你們兩配合作戰是有必要的。
“但就像盧絲長官的鐮刀女僕與樹人弓箭手一樣,兩個召喚單位間定有攻有守。
“你是刺客,擅長進攻;那麼泥史萊姆就用於防守,這和合理吧?”
高登向曼尼與小泥闡述著自己的作戰理念。
曼尼不置可否,而泥史萊姆正愉悅地晃動著身子,也不知道它聽懂了多少。
“沒人反對,那就先這麼實施了。
“小泥,使用守衛。
“曼尼,外面的蜂犬就交給你了。”
最後的聲音從土牆後傳出,帶起陣陣嗡嗡聲。
曼尼愈發覺得自己的新僱主奇怪。
在她那些“記憶”中,有自始至終未曾露面的僱主;有坐在豪華天鵝絨沙發中,喝著酒就下達滅門命令的僱主;也有跟著自己,想親眼看見仇人死樣的僱主。
但就是沒有過找了一處大樹洞,然後用泥土把自己封起來的僱主。
雖然剛剛他被蜂犬追的樣子很狼狽,但也不至於嚇到完全躲起來吧?
就在她為新僱主的行為找出合理的解釋時,本完全封死樹洞的土牆突然震動,在最上方開了一條縫。
“就覺得他應該不至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