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貴族再次面向高登,手中馬鞭不再猶豫,一抖之下竟然硬如短棍,直直地掃向高登。
自己為摩根公子一路開路,付出了多少辛苦汗水。
結果就因為這個不開眼的牌師,自己可能會在公子這裡落下一個無能的印象,這讓他如何不氣。
因此他上來就下了狠手,想把高登直接從鯊魚背上掃下去。
聽說奧格伯爵非常欣賞實力強大、作風硬朗的人,摩根號稱有其父8分風範,想來只要自己出手乾淨利落,還是能掙回不少印象分的。
高登沒有料到這個小貴族會直接出手,你們貴族怎麼還搞偷襲呢?還講不講貴族禮儀啊?
哦,我不是貴族,所以不用和我講什麼貴族禮儀?那就打吧。
泥史萊姆化作一個土盾擋住了馬鞭,迅猛紅鯊在載著主人遠離戰場的同時也從嘴中噴出幾團水球。
作為一個綠色品質的卡牌,紅鯊不可能沒有一點攻擊手段。
“你這是找死。”
見對方沒有被自己掃下鯊魚,而且還敢還擊,小貴族怒不可遏。
貴族就是這樣一種人,看似很有修養,但也很容易被激怒。
或者說當你順著他時,他很有修養;當你不順著他時,他就沒有教養。
小貴族以手為刃,幾下劈開水球,而後雙腿猛夾馬腹,那馬也沒見怎麼抬腿加速,就這麼直愣愣地衝到高登面前。
就和平移似的。
“主修風系戰技的戰士嗎?”
高登眼神微眯,他看到對方劈來的手掌上裹著一層淡淡的青氣。
手掌迅速接近,而後以更快的速度遠離。
原來是小貴族自己被人從馬鞍上掃了下來。
“上!”
摩根·奧格看也不看倒地的貴族,只是冷冷吐出一個字。
父親教導過他,不要為失敗者投入過多關注。
另一個騎士聞言騎馬衝向高登。
“唰!”
迎向這個騎士的不再是鐮刀柄,而是巨大鋒利的鐮刀頭。
騎士眼睛猛然睜大,身體下意識地滾落馬鞍避開這一擊。
但他胯下的馬兒可沒這麼好的運氣。
只聽馬兒長嘶一聲,價值5金幣的戰馬被斜切為兩段,鮮血染紅了整條官道。
“馬兒何罪之有?”
摩根臉上露出一絲可惜。
“別為一匹馬假惺惺了。”
打落小貴族、殺死戰馬的是鐮刀女僕艾娜;出聲的自然盧絲。
“如果倒下的是那個牌師或者擋路的平民,你怕是心裡樂開了花。”
“盧絲小姐日安。”
看見身穿天藍色長袍的盧絲後,摩根眼睛微微一亮。
這個姑娘比幾年前更美了。
“不安。”
盧絲沒有理會對方的行禮,反而抽了下馬鞭,似要把對方的招呼打回去。
見這個金髮姑娘對摩根公子如此無禮,有貴族躍躍欲試,想要上前替公子掙回臉面。
但他們很快被旁邊知情的人攔下。
奧格伯爵的長子對上康奈爾伯爵的獨女,這是地位相等的交鋒,他們這些小人物無權插手。
“不知是誰惹了盧絲小姐,我一定替盧絲小姐出氣。”
摩根的禮儀依舊挑不出毛病。
不過聽起來反而是在挑釁。
這傢伙臉皮真厚高登內心吐槽。
盧絲騎馬來至摩根身邊,一道帶著殘影的左擺拳轟擊在對方臉上。
“不用了。”
她居高臨下,對著摔落於地,腫了半邊臉的摩根說道。
“我已經出完氣了。”
盧絲腦內小劇場結束。
“有人在史坦納城驅趕商旅、毆打執行任務的月使,我作為史坦納城的執法者當然生氣了。”
盧絲這一句話就將事情的嚴重度提了一個臺階。
高登不再是路過的牌師了,而是正在執勤的月使,事情性質立馬就不一樣了。
“平民為貴族讓路是應該的,我的人只是動作粗魯了一點,盧絲小姐已經給他教訓了。”
摩根還是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至於毆打執勤月使,這位月使並未穿月使制服,也沒有表明身份我們屬於不知者無罪。
“但看在盧絲小姐的份上,我們願意賠償5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