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嘴峰上,盧絲騎著駿馬在半山腰打著轉。
在昨晚眾人釋放不丹柳粉後,盧絲可以說是馬不停蹄地趕至鷹嘴峰,再次在峰上安營紮寨。
“盧絲小姐,這兒的風景很美吧?”
摩根向盧絲搭話。
他沒有忘記迎娶盧絲是他父親奧格伯爵給他的任務,現在正是和盧絲拉近關係的好時候。
伯爵治家如治軍,家族任務就是軍事任務,無法完美完任務成是要接受懲處的。
“不美,所以我打算換個地方看。”
盧絲勒馬調頭就走。
如果對面是普通貴族,盧絲還願意說幾句客套話;如果是互有好感的年輕人,還可以打趣幾句,增進感情。
但對面是她厭惡的摩根,盧絲不願和她多說一句廢話。
“我也不能一直留在鷹嘴峰,該怎麼和高登聯絡呢?”
盧絲坐在馬上,任憑馬兒自己亂逛。
“要不要和小說裡寫的一樣,我在一個樹洞裡放上3個錦囊,然後在樹洞附近做上隱蔽標記?
“這樣高登來到樹洞可以憑他所需挑選合適的錦囊?”
盧絲越想越覺得自己有幾分小說裡謀臣的風範。
“嗯?這馬怎麼偏離道路走到山林深處了?”
盧絲輕拉馬韁,然而馬兒卻依然走向叢林更深處。
她意識到不對,左手從卡牌空間中取出卡牌以備不測;
右手扶著馬鞍,在馬背上轉過身子看向駿馬的臉。
只見坐騎雙腳迷離、馬嘴微張,口水流淌成一個小瀑布。
這明顯中了某種致幻藥劑。
盧絲迅速翻身下馬,左手拉住馬韁不讓馬兒繼續前進,右手在口袋中尋找著什麼。
“咦,高登上次送我的鼻菸壺呢?”
駿馬還想向前走,但盧絲雙腳像生根似的釘在草地上,數百斤重的駿馬竟然拖不動剛百斤出頭的盧絲。
這就是白銀牌師肉體的力量。
“哦,在這裡。
“還剩一半。”
盧絲掏出鼻菸壺瞅了瞅。
盧絲在馬鼻子上滴了幾滴,駿馬猛然抬起前蹄高聲長嘶。
“清醒過來了吧?”
盧絲笑著撫摸馬頭。
馬兒眼中帶淚,但眼神可比剛才清明多了。
“是誰對馬下致幻藥劑的?
“難道是那個摩根?”
總有刁摩根想害我。
不得不說偏見會干擾人的思考。
“嘩嘩。”
雜草的被踩踏聲表明這裡不止盧絲一個人。
盧絲趕忙將馬兒帶到一片茂密叢林中隱藏起來,孤身前去檢視。
她並沒有完全被對摩根的厭惡遮蔽雙眼。
馬兒迷糊後下意識地就往山林深處走,說明致幻藥劑的源頭很有可能就在裡面。
現在正巧碰上一隻小隊也前往山林深處,肯定也會遇上那致幻藥劑,這種藥劑對經驗不足的新手殺傷力很大。
自己跟著前去,即可以保護他們的安全,也可以對他們的表現給予評分。
“這個距離差不多了。”
盧絲已經能遠望見在叢林中穿梭的小隊。
演習中的所有裁判身上都有史坦納城或各自勢力配發的寶物,可以一定程度上掩蓋人的行蹤。
因此在這個距離裡,盧絲可以看清每個小隊成員的大致動作,而成員們卻無法察覺她的存在。
“你確定花粉源頭就在前方?”
“是的,我們法師對各種粉末最熟悉不過了。”
隊伍中的法師頗有信心。
“我敢肯定前面有一株巨大的花怪,那粉末就是它的捕食方式。
“吸入花粉的動物會無意識地走向花怪,最終被它捕食。”
“這個年輕人的推理能力不錯。”
盧絲掏出小本子,記錄下法師和他小隊的特徵。
若之後確定是一株花怪在搞鬼,她就要給這個法師加上一分。
“那我們打得過那隻花怪嗎?
“我聽說在這種致幻類技能面前,人多不是優勢。”
一個抱著巨大法杖的較小妹子弱弱問道。
“不要怕,我已經是青銅級別的了,一斧子下去什麼花怪都砍成兩半。”
小隊的戰士隊長拍了拍自己那強壯的二頭肌。
隨著隊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