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三人都不再說話,空氣中都瀰漫著悲傷的情緒,片刻之後,還是龐元率先說話打破僵局道:“好啦,事已至此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楊兄弟,事情的真相你也知曉了,此事萬萬不可傳出去,你就當從沒有聽過這件事快回去吧。”
楊廣當然知道此事關係重大,一旦人族知道了就連統治者們都在做著喪權辱國,甘願俯首的事情,那整個人族都會陷入到絕望當中,對獸族也再無抵抗之心了。
但楊廣依然心存幾點疑慮,其一就是他們之前探查到的那個神秘營地究竟是怎麼回事,裡面可是有聖人那樣的強者存在,其背後肯定有特殊的用意,其二就是猴子到底去哪裡了,如果是被龐元發現,他大可像現在這樣把實情告訴猴子,猴子雖然做事魯莽衝動,但在大是大非上他還是分得清楚,肯定會答應保守秘密的。
如果龐元真只是為了保護給獸族進貢的秘密而殺了猴子或者囚禁他,這樣不是更容易引人懷疑。
畢竟猴子可是斥候兵的一員,又是風綾兵長的弟弟,他無端失蹤,風綾一定會追查到底的,以龐元的精明肯定不會做出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
不過懷疑歸懷疑,城府極深的楊廣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真相前,肯定不會主動暴露,所以他佯裝情緒激昂道:“我雖然不會外傳以免引起恐慌,但我也絕不會坐視我們人族被獸族欺凌,卻毫無作為的。”
而就在這時帳篷外傳來一聲高昂地呼聲:“天下兵馬大元帥譚槐大人駕到,眾人出帳拜迎。”
聽到這話,軍老大啐了口罵道:“呸!什麼大元帥,就是個靠女人上位的鼠輩,端起架子比人皇還厲害,但在獸族面前就狗一樣卑躬屈膝。”很明顯軍老大十分看不慣這個大元帥。
龐元著急道:“好啦,我的老大,你明知道他是個小人,就不要得罪他了,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話還用我教你麼?快跟我出去迎接吧。”說完龐元不管軍老大是否願意,就硬拉著他出了帳外。
楊廣也緊隨其後走了出去,來者是個品貌非凡的中年男子,一頭烏黑的長髮和俊美的容顏,身穿巴黎綠髮泡印花鶴氅,一條暗夜藍蛛紋帶系在腰間,手上還佩戴著四五個顏色各異的瑪瑙鑽石,如此裝扮好似深怕別人不知道他顯赫的身份一樣。
來者便是譚槐,此時譚槐正坐在一個八人抬的黃金轎子上,用十分傲慢的眼神打量著楊廣三人,龐元最先反應過來連忙左手壓右手,手藏在袖子裡,舉手加額,鞠躬九十度,然後起身,同時手隨著再次齊眉,然後手放下,以最高的禮節說道:“天門軍指揮使龐元拜見大元帥。”說完還不忘拉了拉軍老大的衣服示意他一起行禮。
但以軍老大的火爆脾氣哪受得了譚槐這種囂張氣焰,冷哼一聲後便頭也不回地進帳了。龐元忙替軍老大解釋道:“將軍身體不適,才沒有行禮,請元帥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譚槐沒有說話,而是惡狠狠地瞪了眼軍老大離開的方向,隨後拍了拍轎子的扶手,八名抬轎子計程車兵便輕輕放下轎子,待轎子停穩,譚槐這才不緊不慢地從轎子上走下來,故作大氣地說了句:“本元帥從來不跟沒開竅的野人一般計較。”然後徑直走入帳內。
“是,大人真是胸襟寬廣。”龐元也只得賠著笑跟了進去,楊廣從譚槐的神態動作就料定此人並非良善之輩,便也跟進去看看譚槐來此有何意圖。
而帳內的軍老大看見譚槐走進來,立馬沒好氣地說道:“這是我的軍帳,你來作甚?”
譚槐怒氣道:“本元帥奉命指揮整個人族大軍,有哪個軍帳是本元帥去不得的?”
軍老大根本不把譚槐放在眼裡,直接破口大罵:“你這什麼狗屁大元帥,除了喝酒玩女人你還會做什麼,你要在這是吧,老子走,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老子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軍泰別以為你有些許軍功就可以目中無人了,衝你這侮辱上級之罪,本元帥必稟告王上把你革職查辦。”譚槐已經被軍老大氣的是面紅耳赤,他身為大元帥又是王后的親兄,平日裡被人阿諛奉承慣了,別人對他那是巴結都巴結不過來,何曾受過如此侮辱。
而軍老大毫不畏懼道:“好呀,他奶奶的,這俯首受辱的將軍,老子也早就不想做了,你就請王上派你鎮守長城,獸族看到你這副趨炎附勢的鼠樣,沒準一高興就把割地還給我們了。”
龐元知道再讓軍老大說下去可就真把這個小人得罪完了,連忙打斷道:“軍老大,元帥親自前來肯定有要事相談,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軍老大雖然十分討厭譚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