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譚槐那落荒而逃的樣子,軍老大繼續嘲諷道:“論逃跑功夫,我們的兵馬大元帥當屬天下無敵。”引得帳中又是一陣鬨笑。
但笑完之後,軍老大則對吳鍾說道:“老傢伙,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心善,這樣做無異於放虎歸山呀。”
吳鍾搖頭道:“我們擅自動兵已經是有違法度,倘若再殺了元帥,那會被視作謀反的。”
“反了就反了唄,這種昏君奸臣搞得民不聊生,推翻了一點都不可惜。”軍老大罵道。
吳鍾則斷然拒絕道:“你怎麼會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君王有偏差,我們身為臣子應該諫之,怎能輕言反叛呢?”
龐元見兩人要爭吵起來,連忙從中調停道:“好啦,我們還是趕快討論接下來該怎麼抵禦獸族吧,他們這次吃了虧,肯定不會輕易罷休的。”
吳鍾和軍老大二人聞言便不再爭吵,二人雖然政見不同,但都有一顆保家衛國的心。
吳鍾分析道:“雖然譚槐是一小人,但他有件事情說的倒是實情,就是我們這次的獲勝實屬僥倖,本就是三千人對幾百獸族步兵,佔了人數上的優勢,又乘敵不備予以偷襲才將這些獸人全殲,但不可忽視地是人族和獸族在戰力上還是有著天壤之別。”
吳鐘的話雖然有些悲觀,但確是實情,眾人聞言都是面露難色,剛才獲勝的喜悅之情都蕩然無存,軍老大最先叫道:“他奶奶的,有什麼好怕的,他們敢來我們就跟他們決一死戰。”
吳鍾說道:“好!軍老大果然勇猛非凡,不過此事還是要謀劃周到,不能只是蠻幹,龐元你怎麼看?”
龐元雖然平時看起來是個人畜無害的老實人,但實則聰明絕頂,運籌帷幄,這次對獸人的秋日大戰便是他的謀劃。
不過龐元聞言卻有些犯難道:“吳城主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鄙人只會耍點小聰明,弄點陰謀詭計可以,真要上戰場決勝,在下實在是有心無力呀。”
龐元這話倒是不假,雖然兵不厭詐,一些計策謀劃確實可以對戰局有推動作用,但其根本還是力之爭,是兩族戰力國力的決勝,這就需要有將帥之才的能者來統領指揮整個戰局。
這個難題再次丟擲,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按理說最適合的人選應該就是吳鍾或者軍老大,可他們都是勇猛有餘,領兵在戰場廝殺那是綽綽有餘,但論統領全域性的戰略眼光還是稍顯不足。
“我有一言,不知道大家是否願意一聽?”就在大家都有些犯難的時候,楊廣突然站出來說道。
大家現在正愁沒有主意,看到楊廣胸有成竹地站出來,吳鍾立馬欣喜道:“小兄弟,你有主意就快說吧。”
於是眾人都把目光轉向楊廣,楊廣開口道:“在下現在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不知是否可行,所以在說之前我要先問幾個問題。”
軍老大是個急性子,立馬叫道:“好啦,都什麼時候了,你有問題就快問,不要在那文鄒鄒的了。”
於是楊廣問道:“首先進貢的日期為何選在秋分的時候?是我們人族決定的,還是獸族決定的?”
龐元對此最清楚,於是他說道:“是獸族,而且是他們特別著重提出來的要求。”
“大家有想過這是為何?”楊廣繼續發問。
聽到這個問題,大家都陷入到沉思,還是龐元最先想到脫口而出道:“因為馬上就是冬天了,這裡的天氣尤為奇特,每到夏日就格外炎熱,烈陽當空寸草不生,可到冬天又是極度寒冷,大雪紛飛,很快就成了冰天雪地。”
軍老大聞言也想到了什麼,一拍大腿道:“老子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每到冬天和夏天就很少看到獸人的蹤跡,原來是這樣。”
“所以我猜測,獸人會選擇在來年開春之時大軍來犯。”楊廣分析道。
“那他們為何不選擇在冬天之前進攻呢?”龐元有些疑惑,因為畢竟現在離立冬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楊廣不答反問道:“那我再問以獸族如此強大的實力為何不直接滅掉人族或者佔領人族的地方奴役人族,而僅是讓人族稱臣納貢呢,是不想或者不願意麼?我想以獸族的貪婪肯定不會不想,而是不能,那又為何不能?畢竟獸族的戰力遠超人族,打敗人族那不是輕而易舉,所以唯一能夠限制他的就是一個字。”說著楊廣抽出腰間長刀在地上寫出了那個字。
眾人一看紛紛驚呼道:“糧!”
“沒錯就是糧食,無論獸族再怎麼茹毛飲血,想在這茫茫戈壁上找到能夠供給大軍的糧食那是絕無可能,唯一可行的就是運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