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兄妹,因為只有一個兒子,所以極為疼愛。他兒子名為趙冬,為人踏實肯幹,在村裡也是深受好評,娶了妻子,有個剛滿十歲的女兒春妮,生活雖然並不富裕,但也算美滿。
可就在去年,當今人族的統治者宣王突然下詔,要將原本皇宮重新修建,建成史上最輝煌的宮殿來宣揚自己的功績偉業。
而修造宮殿自然需要大量石材,於是廣陵城城主便下令周遭村子中所有十五歲以上的男子必須進入石場採石,而且定下了每個礦場要月出萬斤石材的目標。
要知道一個石場月出三千斤的石材都已是極限,如今要月出萬斤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所以那些被抓來的壯丁每天都要日以繼夜地開採石材,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小柔的父親就是因為過度勞累才去世的,小柔去討要說法,還被官府以這是上面的旨意為由給打發了,所謂民不與官鬥,小柔母女手無縛雞之力,只能忍痛埋葬了父親。
小柔家是這樣,其他人家自然也是這樣,面對官府的剝削那是敢怒不敢言。
而就在昨天,春妮突然跑到石場找趙冬,趙冬驚訝地問:“閨女,你怎麼來了?”
春妮來到跟前,氣喘吁吁地說:“爹,娘病了,飯都做不了了,她叫你回家看看。”
“啊!”趙冬一聽就急了。雖說離家只有三里,可自從進入礦場挖礦以來,他已經兩個月沒回家了。這是石場的命令,萬斤礦石沒有開採完成之前,所有工人不論離家遠近,一律不準回家!
可現在老婆病了,說什麼也得回家看看。趙冬扔下手裡的錘子,拉起女兒就走。剛邁出兩步又停下了。礦場規定,挖礦工人如擅離工位,不問什麼緣由,一律杖背八十,若辯解再加四十皮鞭,就是大小便,也須報請監工批准後才能離開。
趙冬四下望望,見有一個監工手執皮鞭正在遠處遊蕩,就對女兒說:“春妮,那位大人姓賈,你去請他過來,就說爹有急事要告假。”
姓賈的監工,名叫賈仁,是個地道的勢利小人,待人極其苛刻,且又貪財好利。但是臉上卻總是笑眯眯的,一副仁義謙和的模樣。
賈仁來到趙冬面前,聽他說了要告假回家的理由,捻著下巴上幾根稀疏的鬍鬚,說:
“哦,老婆病了。哎呀,這事兒我可不敢做主,得上面允准才行。”
趙冬看他一派不緊不慢、煞有介事的樣子,更急了,說:“賈大人,請你開恩通融通融,好在離家不遠,我回去看看馬上趕回來,就別再報與上面知道了。”
“那可不行!”賈仁斷然搖頭說,“這是公事,就憑你空口一說,沒有實據,我怎麼通融?”
王老大明白,這時候如果有幾錢銀子遞過去,就不是空口一說了。可是現在他身上連一枚銅錢也沒有啊!他作了個揖,說:“賈大人……”
賈仁擺擺手打斷他,說:“這樣吧,我去你家親眼看看,然後再向上面察報,說不定還會放你兩天長假哩。好在你家不遠,來去也快。你先好好幹活吧!”
趙冬知道,他這是想去家裡勒索。可是,家裡也拿不出幾個銅錢啊。
躺在炕上的春妮娘見女兒沒把她爹叫回來,卻領來一個官府的人,慌忙爬下炕來向賈仁施禮。賈仁打量一下趙冬的屋子,不禁一陣懊惱,家徒四壁,炕上的一床被子露出黑黃的棉絮。他沒好氣地說:“你說你病了,叫趙冬回家看看。哎,這不是好好的嗎?”
春妮娘低著頭小心地回答:“大人,村婦真是病了好幾天了,渾身無力。不過,只是還不算不治的重病。”
“噢——明白了。欺瞞我就是欺瞞城主。況且,開挖礦石本來就是城主交辦的差事。你可知道犯了什麼罪嗎?”賈仁義說完,掉頭就走。
春妮娘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村婦,哪裡經得起這種恐嚇。趕緊搶前一步撲通跪下,緊緊抱住賈仁的一條腿,哀求說:“大人,村婦不敢欺瞞朝廷,真的有病在身,請大人恩准孩子她爹回家看看吧!”
賈仁轉過身,他本想掙脫被春妮娘抱住的腿。低頭一看,春妮娘淚眼汪汪、仰臉瞅著他,才突然發現,這間破舊低矮的茅草房裡的村婦竟是一位很有姿色的女人。他又順著她的脖頸看下去。衣服上面的兩個紐扣沒扣,衣領翻開著,從那裡可以隱約看見一塊白皙的胸脯,還有一條幽深的溝谷,不知通向何處。
立時,賈仁淫心蕩漾,嘿嘿地笑著說:“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叫男人回來一趟嘛。這不,我賈大人來了,嘿嘿……”
說著,猛轉身,一把將春妮推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