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臺下坐著的監斬官長得是尖嘴猴腮相,他便是賈仁的哥哥賈忠,為了能夠親眼見證這個殺死他弟弟的兇手人頭落地的慘狀,賈忠特意跟上面申請擔任監斬官。
因此他心中早已是迫不及待道: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人?不過也好,讓大家都看看得罪我賈忠的人會是個什麼下場,這個狗東西敢殺我弟弟,光要他的命都是便宜他了,等著吧,這事沒有結束,我定要他全家為我弟陪葬。
想到這兒,賈忠故意提前行刑,大聲喊道:“午時三刻已到,行刑!”話音剛落,蒙面的劊子手上前,扯下了犯人的口罩,這個犯人自然就是趙冬。
而就在劊子手舉起大砍刀斬向趙冬脖頸處之時,“住手!”伴隨著一聲叫喊從人群中突然飛出一塊石頭直接砸在了劊子手的頭上。
頓時將那名劊子手砸得是暈頭轉向,不由丟下了手中的刀,抱著頭痛苦地叫喚著:“哎喲!我的頭。”
賈忠見狀怒道:“何人竟敢擾亂行刑?這是死罪,不知道麼?”
“是我!”賈忠話音未落,一個人影便躥到了擂臺之上,擋在了趙冬身前,此人正是楊廣。
賈忠疑惑道:“你是何人?”
楊廣一背手昂首挺胸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楊廣是也!”
賈忠看著眼前這個白白淨淨的年輕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便在腦海中快速搜尋楊廣這個名字,擔心他是個背景很深的世家子弟,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到底跟哪個大勢力可能有關係,便試探道:“不知閣下師承何處呀?”
楊廣知道他是想探自己的底,就故弄玄虛道:“我的身份不是你能知道的,不過我來此是有要事相求。”
“何事?”賈忠疑惑道。
楊廣目光如炬道:“申冤。”
“趙冬之案已是證據確鑿,還有何冤好伸?”賈忠一聽就知道楊廣是為趙冬而來,故意如此說道。
楊廣回道:“分明是這賈仁不顧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姦淫趙冬妻子,趙冬殺他只是為妻報仇,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楊廣說話時,字字擲地有聲,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賈忠自知理虧不免有些慌亂,但依然狡辯道:“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楊廣說道:“趙冬之女春妮親眼所見,可以作證。”
賈忠繼續狡辯道:“趙冬的女兒肯定會包庇他,怎麼可以作證?”
楊廣喊道:“春妮!你出來告訴大家你都看到了什麼?”
春妮就在人群中,聽到楊廣叫她,她立馬爬到擂臺上說道:“就是那個壞人欺負我母親,我透過門縫都看到了,是他撕壞我母親的衣服,還脫了自己的衣服,把母親都弄哭,我還看到那個壞人後背上有三顆痣,我是不會認錯的,都怪他!不是他,我母親也不會自殺的!”
說到後面春妮已是泣不成聲,春妮本就是小孩子,她說的話本就容易讓大人相信,加上說得如此可憐更是引起現場許多人的共鳴。
有人聞言直接出言罵道:“這個畜生,真不是個東西!”
楊廣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所以特地安排春妮現場作證,而現場之所以有這麼多人,也是楊廣特意安排趙三叔他們喊上趙家村的村民在廣陵城中四處宣傳行刑之事,以此來吸引更多人前去觀看,更讓村民混入觀看的人群中配合他一起造勢。
楊廣就是要把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這件事鬧得越大對他越有利,正如楊廣所料,百姓的情緒很容易被引導,一時間群情激憤。
面對如此情景,賈忠慌了神說道:“你們別聽他亂說,我弟弟怎麼會喜歡這種鄉野村婦呢?”
楊廣聞言不由心中竊喜道:沒想到你就是賈忠呀,不過你真是蠢笨如豬,你說這話不是更顯你是假公濟私了蠻。
果然在場的百姓一聽這個監斬官居然是賈仁的弟弟,更加篤定賈忠是以權謀私,欺壓好人,加上最近百姓們因採礦已是對官府怨聲載道,藉此機會頓時民怨沸騰。
賈忠眼見壓不住現場的形勢了,急忙對周圍守衛計程車兵喊道:“此人妖言惑眾擾亂刑場,來人呀,給我把他和那個趙冬一起就地正法。”
“是!”遵從命令是士兵的天職,無論他們是否願意都要遵守,可就在他們準備拔刀上臺時,眼前的一幕竟讓他們不知所措。
因為此時人群中那些趙家村的村民全都衝上臺將楊廣和趙冬圍在其中,而這些人都是老弱婦孺,這當然是楊廣提前安排好的,起初楊廣提出這個謀劃的時候,小柔還很疑惑為什麼楊廣只讓自己去找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