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以相比,朕還沒有盡興,火旺攻心,你們·快過來。”
聽聞楊廣還不肯罷休,她們皆是求饒道:“皇上,饒過臣妾吧。”
“哼,居然用本魔君的魔力做如此苟且之事,人類果然是低賤的種族。”
有人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著實嚇了楊廣一跳,因為他感覺說話的這個人似乎是在自己腦袋裡面。
而就在楊廣以為這是因為自己酒未醒所產生的幻覺時,窗外突然一陣騷亂,滿是人們東奔西逃的呼喊和雜亂的腳步聲,間或還有一明一滅的火光。
楊廣立即翻身下床,正在穿衣,就聽一個人在窗下大喊:“陛下,驍果造反,就要衝進宮裡來了!”
楊廣跑出寢殿,宿衛內侍一個都不見了。他又急急忙忙來到大雷宮中,燈火通明的大殿裡更是空無一人。他明白了,這不是突發的事變,是一次謀劃已久的反叛,只不過將他一個孤家寡人矇在鼓裡罷了。
楊廣茫然地在椅子上坐下,想理一理思緒,看看該怎樣應對眼前的局面。
“皇上在這裡!”
隨著一聲大喊,呼啦啦湧進一群持槍提刀的將士。走在前頭的是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司馬德戡和一名校尉令狐行達。
楊廣心頭一喜,隨口問道:“虞卿虞世基在哪兒?”虞世基乃是楊廣最為寵信之臣。
司馬德戡說:“陛下,虞世基已被斬首!”
“什麼!你們……”楊廣恍然頓悟,造反的原來正是這一夥人!
宇文化及說:“陛下,軍中上下見國將不國,不得已而出此下策!”
不過楊廣雖然驕奢淫逸,但依然不失為一代帝王,面對如此困境,依然維持著皇帝的威嚴說道:“哦?你們要殺朕?朕有什麼罪?朕在位的這些年通運河、開科舉、拓西域、建東都、徵高麗,令四海臣服。這些功績哪一項不是功蓋千秋?”
宇文化及抖了抖手中的長刀厲聲道:“楊廣你這昏君,休要在這裡信口雌黃,你欺母弒父,如同走獸,沉迷酒色,縱情聲樂,不顧黎民百姓死活,大興土木,四處巡遊,勞民傷財,還頻繁挑起戰爭,致使天下大亂,你的種種罪狀,可謂是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
面對宇文化及的厲聲呵斥,楊廣先是低下了頭,輕聲地說:“朕的確有愧於天下,對不起百姓。”
可隨即楊廣突然仰天大笑道:“哈哈,你說得沒錯,朕是罪大惡極,可就算這樣,朕對不起的是天下黎民百姓,可曾對不起你們,你們這些人哪個不是跟朕享受榮華富貴?再者說你們叛朕,真的是為了天下百姓?只不過是為了爭當皇帝罷了。”
楊廣這話說得沒錯,一下子戳穿了宇文化及的真實內心,讓其怒道:“陛下你休要再逞口舌之利,今天你不死,天下難安。”
楊廣絕望了。平心而論,他不是沒想到過會有這樣一天,而且他對生死早已看得很淡,不過他心有不甘的是他的雄心壯志並未得到實現。
他平靜地說:“既然這樣,去給朕拿鴆酒來!”
周圍的人都站著一動不動。
楊廣氣惱地說:“天子自有天子的死法,怎麼可以鋒刃相加!王公諸侯的血流到地上都會使一方大旱,何況天子之血!”
宇文化及淡淡地說:“陛下可以不流血。”
楊廣明白了,他環顧四周,殿裡沒有適合的東西,只有自己腰上的一條練帶了。他雙手微顫著解下練帶,交給司馬德戡。然後往椅子後背上輕輕一靠,合上了雙眼。
司馬德戡接過練帶,在楊廣脖子上纏繞一圈,練帶的一頭握在自己手裡,將另一頭遞給令狐行達。兩個人相互對視片刻,接著用力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