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鍾一聽這話那是怒火中燒,他平生最恨就是欺壓百姓,立馬翻身下馬衝著男子厲聲道:“讓他說下去,你今天不把當官的是如何欺壓你們的說清楚,本城主是不會讓你走的。”
男子聽到對方居然是城主大人,立馬慌了神道:“大人饒命呀,小民是一時糊塗,才口出狂言的。”
旁邊的楊廣則替吳鍾解釋道:“你放心,城主大人不是怪責你,是讓你說出實情,好讓替你們做主。”
聽到這裡,男子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情緒,直接跪倒在地哭道:“城主大人,並非是小民有意找事,實在是真得活不下去了,自打三個月前官府推出了三條政令,一是改所有礦場月出萬斤的條例變為月出千斤;二是所有挖石工人每七日可回家一趟,如家中遇急事上報監工後可回家探親;三是官府需按市價給挖石工人發放工錢,違者必究。”
這三條命令正是因為楊廣借比武審判揭發了官府壓迫百姓挖礦一事後,吳鍾頒佈的這三條政令,但這三條應該是利民的政令,所以吳鐘有些不解道:“這三條政令有何問題?”
男子回道:“說的是很好聽,我一開始也以為是為我們百姓謀利,可結果呢?官府是不逼迫我們挖礦,而是把此事交給了地主,再由地主來壓迫我們挖石,而我們用來謀生的田地都是這些地主的,自然不敢得罪地主,所以只能一分錢不拿的乖乖去幹活,被壓迫的情況可一點都不比之前少,更甚者官府居然還把稅收提高了三成,本就收入微薄,交了稅後就連飯也吃不起了。”
說到此處男子更是嚎啕大哭,旁邊的百姓深感同病相憐,紛紛哭了起來。
見到此情此景,吳鍾沉默了,自己口口聲聲說要為人族未來奮鬥,可自己管轄內的百姓卻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心中鬱悶之極竟然讓他噴出一口鮮血。
楊廣急忙上前想要扶住他,卻被吳鐘擺手阻止,只聽吳鐘面色鐵青地說道:“去把城門校尉和我那四個不孝兒女叫來,就叫到這城門前,所有百姓如無要事,本城主邀請你們留下,今天本城主定要給你們個交代。”
一炷香後,四名男女騎著快馬趕到了城門口,他們趕到時正看到吳鍾手持一把長刀站立,而他面前跪著地是被五花大綁的城門校尉,只聽吳鍾厲聲罵道:“為了諂媚本城主,你竟然下令強行疏散百姓,根本不顧及百姓的死活,此乃害民之舉,你可知罪?”
城門校尉顫顫巍巍地說道:“屬下知錯了,請城主饒命呀。”隨後吳鍾根本不顧城門校尉的求饒,直接一刀砍掉了他腦袋,一時間鮮血四濺。
此舉震驚了在場所有人,更是讓騎馬趕來的四名男女驚叫一聲,這四名男女便是吳鐘的四個兒女,大兒子吳景山,二女兒吳景清,三兒子吳景水,小女兒吳景秀。
大兒子吳景山是最清楚父親的脾氣的,看到父親叫自己等人來,又故意在他們面前殺了城門校尉,那定是要對他們興師問罪的,所以趕忙跪倒請罪:“父親大人,請恕罪。“
吳景清見大哥跪地請罪也反應過來,急忙拉著弟弟妹妹也一起下馬請罪。
吳鍾最先走到吳景山的面前,厲聲問道:“你是長兄,又是代城主,你說說你們罪從何來?”
聽到父親的質問,吳景山害怕地說道:“父親大人,兒臣監管不力,導致城門校尉驅兵傷民,我有失職之罪。”
誰知吳鍾直接抽了吳景山一巴掌怒道:“還有呢?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在這段時間內的所作所為,所以你不要在這裡跟我避重就輕的,還不趕快如實交代!”
吳景山雖然生性膽小怕事,沒有主張,但並不愚笨,看了看周圍百姓的反應,就明白過來父親已經知曉一切,便膽怯地說道:“父親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兒臣揹著父親加重了賦稅,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我才......”
“還有罔顧本城主的政令僱傭地主逼迫百姓挖礦,你竟然還在那裡狡辯?”吳鍾根本不給吳景山辯駁的機會,又是一巴掌打斷了他。
旁邊吳景水雖然才剛剛過了十六歲,但聰明伶俐,立馬為兄長辯駁道:“父親,大哥雖然有錯,但他真的是沒辦法,王上再次提高了稅貢的要求,並日日派人來追繳,大哥是怕不能按時繳納稅貢,王上會怪罪下來,這才不得已而為之。”
吳鍾問言卻繼續罵道:“還在那強詞奪理,王上王命有失,我們大可上書皇上,請求撥亂反正為民請命。怎可明知有錯依然要迫害百姓,為父平日裡是怎麼教育你們的,民為水,官為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你們是都忘了麼?”
吳景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