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臨近巳時,嶽府大堂上,吳景山心急如焚在屋內來回踱步,嶽姬則正襟危坐在一太師椅上,手拿佛珠閉目養神。
終於吳景山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朝著屋外大聲喊道:“來人呀,快去看看探子怎麼還沒有回來?”
嶽姬見兒子如此慌亂的模樣,不免訓斥道:“難怪你爹瞧不上你,做大事者當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怎能如此六神無主?”
吳景山聽到嶽姬的訓斥,趕忙一拱手道:“母親訓斥得是,可這都快到巳時了,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
“報!”就在這時,探子終於趕了回來,連氣都沒有喘勻,便跪地稟報道:“報告夫人公子,我已經探明在西門鎮守的正是李豐羽,而楊廣和羅義則兵分兩路,一路從城中進發西門,另一路則從城外繞道東門。”
聽到這話吳景山有些不知所措道:“母親,我們該如何?”
嶽姬則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說道:“兵分兩路,兩面夾擊,這楊廣有點東西,不過我早有預料,傳令給嶽芒嶽壯兩位將軍,就說依計劃行事。”
接到嶽姬的指令後,嶽壯和炮拳門門主常巴巴立馬進攻西門,他二人剛來到城門之下,便看到他們所要搶的那面紅色旗幟正高掛於城樓之上。
嶽壯見此不由輕蔑一笑道:“把旗子掛得這麼明顯,是準備投降了麼?”說完嶽壯便準備飛身搶奪旗幟。
卻被身旁的常巴巴攔住道:“嶽兄,小心敵方有詐。”
但心高氣傲的嶽壯自然不會理會道:“就一個李豐羽還能夠玩成什麼花樣,他要敢攔老子,老子就要了他的狗命。”
隨後嶽壯便不顧常巴巴的勸阻縱身一躍想要搶奪旗幟。
可就在他快要抓住旗幟的時候,只聽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如流星一般呼嘯而過,嶽壯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臉上就已經掛了彩,嚇得他立馬轉身落地怒喝道:“是誰竟敢暗箭傷人?”
“哎呀,竟然沒有射死,果然要論暗箭傷人的本事,當屬你們岳家天下無敵呀。”說話如此之刁鑽的當然就是李豐羽。
此時的他正在不遠處的屋頂之上,拉弓搭箭地對著嶽壯二人,剛才那箭李豐羽明顯只是在警告嶽壯不要輕舉妄動,並沒有下死手,否則嶽壯早就被一箭斃命了。
可嶽壯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繼續叫囂道:“原來是你這個酒鬼,我勸你早點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本大爺對你不客氣。”
李豐羽聞言卻大笑道:“哈哈,嶽壯我真是佩服你的無知,死到臨頭了居然還不自知,讓你死在我的箭下,我都覺得是對我的侮辱。”
“大膽!”聽到李豐羽的嘲諷,嶽壯立馬怒不可遏地衝向了李豐羽。
李豐羽也不再留手,居高臨下拉弓就射,一支如流星一般的利箭再次射出,眨眼之間便已經來到了嶽壯的咽喉之處,眼看就要一箭封喉了,幸好身後的常巴巴及時出手,一把推開了嶽壯,這才讓嶽壯逃過一劫。
不過這也讓嶽壯意識到了李豐羽那精妙的箭術,急忙和常巴巴躲到掩體後面藏匿。
這下真有點抱頭鼠竄的感覺,引得李豐羽更是放聲嘲笑道:“你不是要對我不客氣,怎麼現在跟個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出來。”
李豐羽的嘲諷自然氣得嶽壯是怒火攻心,可他剛想出去,李豐羽的利箭便已飛來,就插在嶽壯眼前,讓他更加明白自己只要露出一絲的破綻,肯定就會成為李豐羽的箭下亡魂。
眼下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進攻李豐羽,可無論是他的形意拳還是常巴巴的炮拳都是近身搏鬥的招數。
而現在他們距離李豐羽不少於百步的距離,因此想要一邊躲避李豐羽的利箭,一邊拉近距離,這又談何容易。
好在嶽姬給他的任務只是佯攻,因此嶽壯便與常巴巴對視一眼,示意他按兵不動,與李豐羽進行拉鋸戰。
半個時辰後,嶽府大堂,一個家丁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好像見到極其恐怖的事情一樣,看到這個家丁居然不經通傳就闖了進來,吳景山當即怒道:“怎麼這樣莽莽撞撞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嶽姬則意識到不對勁,肯定有急事發生,否則這個家丁肯定不會如此,於是急忙起身問道:“快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家丁依然是驚魂未定的樣子,斷斷續續地說道:“外面......外面......”
“外面到底怎麼了?”吳景山見他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更加著急道。
而就在家丁剛要張嘴說得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