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再煩勞你家少主人,我自己進去便是。”
說著楊廣便自顧自地步入府中,但關浩卻並不在靈堂守孝。
楊廣一臉疑惑地望向管事,管事這才有些尷尬地說道:“請城主跟我來。”
說著管事便將楊廣引至後院,待來到後院,楊廣這才驚訝地發現,後園中滿地皆是空的酒罈。
關浩則赤膊上身,喝得是酩酊大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這還哪是楊廣認識得那位雄姿英發的青年英雄,不由對管事疑惑道:“你家少主人這是為何?”
管事一聲嘆息道:“自新野失守以來,他天天都是如此,他總是說愧對蒼天,愧對父親。”
說著管事便上前搖醒了關浩,關浩則醉眼朦朧地向著楊廣說道:“你怎麼來了?”
楊廣拱手道:“在下前來弔唁關老英雄,不請自入,還望見諒。”
關浩冷哼一聲道:“那如果我請你出去,你會出去麼?”顯然他現在還沒有真心臣服楊廣。
楊廣卻平靜地說道:“會,但我會一直在府門等候,直到你能准許我進來。”
關浩聞言自是無言以對,只好請楊廣到院中石椅上飲茶。
而入座楊廣便開門見山道:“今日在下來此,一是為了弔唁關老英雄,二是想請少將軍出山相助。”
關浩卻擺手道:“我無德無能,只會連累家父丟城失地,也厭倦了戰爭,心灰意懶,全無大業之念了,請城主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楊廣嘆息一聲道:“沒想到滿門忠烈的關家,居然出了你這麼個只會逃避的無膽鼠輩。”
“你說什麼?”關浩當即怒道。
楊廣冷笑道:“我可有說錯?關家歷代豪傑不說,但指你父親,刀法如神,四十歲不到就已至聖境,所率領的虎賁軍更是冠絕天下,為人又忠肝義膽,令人折服。
他不僅是新野威望所在,更是天下之柱。
可你呢?身為他的兒子,一點小小的挫折就一蹶不振,你今天要是為父報仇與我拼命,我到還能敬你是條漢子,可你居然只會在這裡借酒消愁,怨天尤人。
恕我看錯你了,告辭!”
說完楊廣便準備離開,但他的話深深地刺痛了關浩。
因為對關浩而言父親既是他的榜樣,也是他的壓力,他最怕的就是自己會讓父親蒙羞。
所以他怒不可遏地朝著楊廣喊道:“你別走!”
說著一個健步上前就揮拳打向楊廣,而楊廣往後一退便輕鬆躲避。
可關浩並沒有罷休,而是繼續出拳不斷攻擊楊廣,但因為酒勁未消,又怒火攻心。
關浩出招雜亂無章,腳下步法更是輕浮混亂,想要觸碰到楊廣那是絕無可能。
而楊廣眼見關浩如此,立馬將右腳向前方邁一步,雙臂隨腰而擺,待右腳完全落地呈前弓步,右手下沉摟手,左手向前推掌。
僅此一招太極拳的摟膝拗步,便將關浩擊倒在地。
楊廣俯視著關浩說道:“你父親從來都不認為將你戰敗一事視作恥辱,畢竟勝敗乃兵家常事。
而他臨終前願意舉城託付於你,則表示他十分認可你這個兒子。
關浩呀,你父親託付給你的可不僅是新野城,更是人族蒼生。
明日巳時我會聚集百官議事,來不來你自己決定,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讓你父親失望。”
說完楊廣便離開了,獨留下已是淚流滿面的關浩。
第二日,楊廣聚集百官於朝堂議事,這是楊廣第一次以城主的身份進行朝議。
楊廣之所以於一個月後才進行朝議,是因為他要趁著這段時間做好了兩件事情。
一是梳理清楚了新野城中的政事制度,官任情況和各方勢力關係,還要藉助糧勵耕的政策穩定住民心。
二是讓布洛,武隆,博比接管城中大軍。
當然楊廣並不是裁撤了原本的將領,讓他們三人直接頂上,因為那樣很容易激化矛盾。
所以楊廣想了個非常好的辦法,他讓布洛掌管武器庫,武隆負責全軍訓練事宜,博比則是負責將軍以下的職務調動。
再加上伍利成功從老司徒手上接管了軍隊的後勤補給。
如此一番操作之下,楊廣算是將整個新野城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因此在朝堂之上楊廣才有絕對的話語權,所以此時進行朝議最為適宜。
因為那樣群臣才會全心全意地商討議事,而不會陷入到黨爭,朝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