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點半的時候,兩輛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任家莊園的大門口。
眾人紛紛下了車,只是好像每個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只有王博超和黃瑩瑩兩人假裝看著附近的風景,這回誰也不看誰了,心都有些慌。
任俊傑下了車後,便看向阿福說道“阿福,收拾一下,準備回城”
阿福笑著點點頭“好的,少爺”
任俊傑又說道“大家先進去吧”
緊接著,董舒婉走到自家相公身邊,輕聲道“相公,跟我來一下”
任俊傑一愣,笑著點點頭“好嘞,剛好我也有些話要問你一下”
王博超和黃瑩瑩此時的心啊,砰砰的亂跳,還有些緊張,但倆人表面上若無其事的。
任慧萱見狀搖了搖頭,直接拉起黃瑩瑩跑了,王博超只得緊隨其後的跟著進去了。
而這邊任俊傑和董舒婉夫妻倆話題一開,一愣,一驚,一訝,一笑,成了。
夫妻倆都紛紛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為了姐妹的感情,董舒婉那是煞費苦心啊,還讓自家相公以後多帶王博超出來碰碰面,組個局,加強一下好感,思想工作也要落實到位,也就是多撿好的說。
聊了一小會,夫妻倆又說了一些你儂我儂的甜蜜話,隨後任俊傑便去找王博超了。
跟他去自家老爹老孃面前告辭後,任俊傑便騎著不黑和王博超一起回縣城去了。
剛剛私底下,任俊傑可是將自己在娘子那裡得到的訊息全告訴了好兄弟的。
這會王博超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呀,騎著馬兒跟飛了起來一般,踏踏踏的,如雷貫耳。
好在不黑是匹好馬,要不然任俊傑還真追不上那興奮過頭的小子。
而黃瑩瑩那邊,也在董舒婉口中得知了王博超的情況,心裡的種子已經發了芽,就等著時光來慢慢長大了。
差不多6點的時候,任俊傑他們回到了任家,在任俊傑的再三邀請下,王博超在任家吃了晚飯,但沒逗留多久就走了,因為他還有事情要做呢。
王博超回到書院的第一件事就去書房找他師父。
鄭章知身為山長,那他自然是住在書院的後院區域,平時這裡不讓學生進來的,很大的一片住宅區。
“師父,徒兒回來了。”王博超輕輕敲了一下門。
鄭章知剛吃完飯,正在書房裡整理書籍,每天晚上這個時候,鄭章知都會在這給徒弟上兩個時辰的課。
所以說,有師父手把手在教的,學問怎麼能不好呢?
“進來吧”
王博超聞聲,便推門而入。
鄭章知看著一臉的稚嫩的徒弟,淡淡一笑“怎麼樣,玩得可開心?”
王博超快步湊了上去,行了一禮,笑道“還行,子鴻兄當真妙人”
鄭章知一愣,看著自家徒弟,疑惑道“哦,怎麼說?坐下來說吧”
於是,王博超坐了下來,啦啦啦的講了今天的所見所聞,說是任俊傑發明了一種很新的棋,很好玩,還著重說了任俊傑在船上說的那一番話,那就是文章策論才是治國良方。
鄭章知聽完,摸著鬍鬚想了想,隨後一臉的認同,說道“嗯,難得他有這般志氣,他說得也沒錯,文會確實能快速增加一個人的名氣,但也能快速搞垮一個人,以後非必要的文會,你還是少去參加吧”
王博超愣了愣“啊?”
鄭章知瞥了一眼“嗯?”
王博超連忙堆起笑容,拱手道“是師父,徒兒明白了”
鄭章知眯著眼,接著說道“還有,距離院試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今年院試主考官是新上任的,據說是原來的戶部侍郎,仁武二十二年中的榜眼,文風偏為雅正醇厚,到時你寫文章時,可不能聘辭空疏,別寫一些假大空的話,多按實際情況分析的寫,可明白?”
院試主考官為一省提學官,三年一任,都是皇帝親自從朝廷各部院派下來的,一般在六部的侍郎,郎中,還有翰林院,詹事府等等挑選的,而所挑選出來的必須是兩榜進士才可以擔任一省提學官。
王博超聽完,若有所思,鄭重的點點頭,說道“徒兒明白了”
鄭章知敲了敲桌子,接著說道“這裡為師剛剛整理了提學大人往年的一些文章,你拿去看看。”說完,鄭章知拿起桌上一疊厚厚的紙張,往前一遞。
王博超立馬起身接過紙張,隨即翻了幾頁,發現裡面還有自家師父的批註。
王博超笑呵呵的說道“謝師父,徒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