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章知看完,摸著鬍鬚笑了笑“作得還行,酒醒當歸徜恍,嗯,你小子是真醒還是假醒?馬伕子你也看看吧”
任俊傑訕訕一笑“真醒了。”說著,任俊傑接過山長遞過來的紙張,又走到馬伕子跟前,恭敬的遞了過去“夫子,您看看”
鄭章知意味深長的說道“醒了就好,現在醒悟還來得及”
馬伕子倒也不含糊,直接接過任俊傑遞過來的紙張看了起來。
不一會,馬伕子滿意的點點頭,他這學生他最懂的,以前他作的詩詞就是狗屁不通,現在嘛,還算是有些模樣,不錯,隨即看著任俊傑說道“嗯,還行,老夫覺得你可以不用來乙班了”
任俊傑一喜,說道“謝謝夫子”
鄭章知敲了敲書案說道“那就這麼定了,從今天起,你就去甲班吧”
緊接著,鄭章知又看向身邊的小廝說道“阿威,帶子鴻去辦下手續吧”
“是,老爺。”旁邊的小廝阿威,應了一聲。
“謝謝山長”
鄭章知擺擺手說道“行了,快些去辦手續吧,也快上課了,以後在老夫的甲班裡,你可別懈怠,要不然老夫的戒尺可不會留情面的”
任俊傑笑著行了一禮“是是是,那山長,夫子,學生就先去辦手續了”
“去吧”
於是,小廝阿威便帶著任俊傑去書院辦事處登記了。
文遠書院四個班一共108人,甲班人數較少,只有15人,這15人個個都是書院精華,有的已經考過童生了,準備下一科的院試,有的準備明年考童生。
書房內,鄭章知眯著眼,看著馬伕子說道“馬伕子,任子鴻這事,你怎麼看?”
馬伕子頓了頓,輕嘆一聲“這人能大徹大悟,洗心革面那最好,不過以前他在乙班的時候,那是各種的頑劣,就是總想跟你對著幹,三天打五頓還是冥頑不靈。但剛剛他所表現的,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莫非真是浪子回頭?我覺得還要多觀察一下,看看是否真心悔改”
鄭章知聽了馬伕子的話,微微點頭,他雖然以前沒教過任俊傑,但劣跡倒是有曾聽過,罷了,過段時間就知道了,隨即鄭章知微笑道“行,老夫知道了,先去準備上課吧”
“是,山長”
不一會,書院內傳了一陣鐘聲響,這是告訴學子們和夫子們該上課了。
這邊,任俊傑和小廝登記好後,領了塊牌子,上面寫著“文遠書院”四個大字,左右兩邊還刻著“讀書不覺春已深,一寸光陰一寸金”。
任俊傑揹著箱籠,來到了甲班門口,此時裡面坐滿了人,而鄭章知正坐在上方的書案前檢查著學子們交上來的功課。
任俊傑咳嗽一聲,隨即輕聲道“山長”
眾學子聞聲,紛紛往門口瞧,都是挺驚訝的。任大少?來這幹嘛?
鄭章知抬起頭來,說道“進來吧,今天起,你就坐那裡。”說著,鄭章知抬手指了最後一排的位置。
任俊傑微微一笑“好的,山長”
說罷,任俊傑便揹著箱籠進了學堂。
只是眾學子的表情清一色的震驚,他?要來讀甲班?開什麼玩笑?他憑什麼能來甲班?就憑他姓任?
雖說眾學子百般不解,但也不敢當堂質問山長。
而任俊傑把眾學子的表情都盡收眼底,心裡那是樂呵呵的,小爺就:()老爺,少爺他浪子回頭要考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