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俊傑搖頭一笑,說道“行行出狀元,你們不是還想著把錢莊開遍整個定北道嗎?別老是跟人家比較,做好自己的就行”
任俊熙很是無語的說道“沒有比較,開玩笑而已,錢莊我們是認真的”
說著,任俊熙還露出一副很堅定的表情。
到底還是十八歲的少年郎,哎,還得練練。
而任俊傑再過些天就25歲了,還是那個俊小夥。
任俊傑笑呵呵說道“行了,堂哥今天專程來問問你們什麼時候休假?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嘿,明天,明天就休假”
“今天把事情都做完,明天就可以休假了”
任俊傑笑道“今年你們來得真是時候,去年你們堂哥是在山裡過的,呵呵”
於是乎,任俊傑就跟說起去年過年在山上打獵的事情,倆少年郎聽了之後,瞬間就來了興趣
閒聊了一會,任俊傑囑咐一番後就走了,畢竟兩個堂弟還有事情要忙呢。
回到衙門已經快要到午時了,不過剛一進後門,就聽門童說張建英到了,此時就在正廳裡。
任俊傑聽了之後,興高采烈的就往正廳走去。
張建英是騎馬來的,還帶著幾個護衛,坐馬車太慢了。
“懷遠兄”
這人還沒到呢,任俊傑的聲音就到了。
廳裡的張建英聞聲,呵呵一笑,來了。
看著走進來任俊傑,張建英起身行了一禮,故作恭敬的說道“大人來了”
任俊傑走了進來,白了張建英一眼,輕哼一聲說道“裝得還挺像的,看來張大人在官場上是摸到了一點門道了啊”
張建英嘴角微揚,說道“不敢不敢,下官還是要向大人您學習學習呀”
任俊傑一聽就樂了,但很快就一本正經的說道“嗯,本官確實值得你學習的,莫非張大人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向本官學習來著?”
說著,任俊傑在張建英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
張建英連連拱手道“是是是,還望大人能夠傾囊相授”
這時候,任俊傑瞥了張建英一眼,隨即兩人突然就相視而笑。
“哈哈哈”
任俊傑拉著張建英坐了下來,笑呵呵說道“你小子去了一趟臨烏府,還學會跟人家打官腔了呀”
張建英眉頭一挑,笑道“哎,近朱者赤嘛,還得向子鴻兄學習啊”
任俊傑說道“你少來,越來越跟華安兄一個樣了”
張建英說道“誒,人家華安兄怎麼了?我可羨慕華安兄啊,嫂夫人和孩子都跟在身邊,哪像咱們?對了,你晚上睡覺冷嗎?”
任俊傑很是無語的說道“滾”
接著,任俊傑又說道“哪壺不開提哪壺,你以前不是總說一個人挺好的嗎?”
“那是以前,我以前讀書讀傻了,好吧?”
任俊傑扯了扯嘴角,說道“行行行,都是你的話”
一番說說笑笑,哥弟倆聊這聊哪的,重溫當年情。
現在城裡條件好了,任俊傑再也不用露怯了。
剛剛他吩咐伙房中午搞多幾個菜,再上點好酒。
這酒逢知己千杯少,現在又是放年假,他們可以盡情的貪杯了。
飯桌上,兩人已經互相敬著好幾杯,張建英直呼痛快,好久沒這麼喝了。
看得出來,這小夥在臨烏府是憋了很久了。
哥倆喝得都很盡興,這話也就越說越開,一切彷彿都回到了兩人在府學讀書的日子。
府學那時兩人也是一直憋著,不敢貪圖享樂,只想著勤奮苦讀,考中舉人。
時間過得還真快,一眨眼就是好幾年了。
兩人都沒想到他們能走到今天,再回顧,其中辛酸誰能懂?
從剛剛到現在,任俊傑沒有問張建英在臨烏府幹得怎麼樣,張建英也沒有說。
不過兩人經常通訊,彼此都知道對方的情況。
張建英是真心佩服任俊傑的,民心所向就是證明。
而任俊傑只是謙虛了回了句“在其位謀其政罷了,換你來,你也行”
這讓張建英有點無語,他的子鴻兄還是那麼的不著調,換他來,估計現在還愁著糧食從哪擠出來。
上面兩府在朝廷的組織下,在上個月時就已經各自遷移完五十萬餘名百姓了。
這些百姓那麼多張口,要不是今年有大定府的支援和番薯的功勞,就朝廷那點糧食哪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