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都是外面一些婦人在傳的”
任老爹吹鬍子瞪眼的說道“哼,少聽那些長舌婦在胡說八道,真要被雷劈了這人還活得了?那是誤劈好吧,那天我兒正在樹下,肯定是那樹成了精怪要遭雷劈的,只是不巧我兒被那精怪禍及殃池而已”
這雷還有誤劈一說?不過想想也對,真要是惹怒上天遭雷劈了,這人還會活蹦亂跳,還會考上小三元?
“老任這麼一說還真有一點點道理呀”
“對,估計就是這樣的”
任老爹呵呵一聲,扯了扯嘴角說道“那肯定是這樣的”
其實任老爹當初也不太明白好大兒為何會突然性情大變,不過後來好大兒說他歷經生死劫難,這才浪子回頭。
就是這個說法和好大兒的行動,這才讓任老爹慢慢相信了,古人又不是沒有大徹大悟,浪子回頭的案例。
賀強接著詢問道“那俊傑他後來是怎麼變化這麼大的?”
“沒錯,老任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任俊傑擺擺手,一臉的神秘,說道“還能是什麼?就一個字”
“什麼字?”
任老爹笑呵呵說道“打,棒棍之下出孝子,那段時間那小子終於被我打醒了”
“真的假的?”
“哎喲,我悟了”
“確實啊,不打不行啊”
“慈母多敗兒,回去我可得去練練那幾個不肖子”
“”
於是乎,這些天城裡的少爺們可不好過了,個個都將任俊傑給問候了幾百遍
秋氣堪悲未必然,輕寒正是可人天。
時間來到了九月初一,晚上。
江南的秋天總是那麼溫和舒適,詩人常在詩中說淒涼秋季,但除去詩人落榜的心中苦悶,這輕微有點寒意的天氣,不正是氣候宜人的季節嗎?
提學使司衙門,一處院子裡,此時這裡還燈火通明,廳外還時不時有士卒經過巡邏,發出輕微的腳步聲。
此地是這次鄉試考官們閱卷的地方,外邊全天24小時都有重兵把守和巡邏,保證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主考官左副都御史江逸雲正坐在書案前看著文章,現在距離放榜日還有兩天,近萬份的考卷他們這些天都已經看完了。
現在就只差定名次了,前二十名的名次總是比較糾結的,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只要兩篇文章寫得都很好,那就很難定論名次。
不過再糾結,考試成績也得分出個頭名來,這不,剛剛主考官讓十幾位考官集思廣益發表意見,讓他參考一二。
卷子都是重新讓人謄寫過的,名字他們也都看不到,所以他們的意見相對而言比較公正。
但說到前五名的排位時,大傢伙就都熄火了,這他們可不敢妄言,畢竟前五名是主考官自己的事,說錯話做錯事他們就得倒黴。
所以主考官江逸雲現在面前放著四份卷子,手裡還有一份,重新審閱一遍,好作最後的排名。
其他考官此時也沒啥事了,坐在下方喝著茶,等著排名結果。
良久,江逸雲又看到了前些天讓他眼前一亮的文章,心裡默默唸了起來。
“吾聞致道則求諸人,以人者善之所在也。及其行道也,不可以求人,惟人求道。置法則從諸人,以人者情之所在也。及其行法也,不可以從人,惟人從法”
“吾聞有其德而無其位,不敢作禮樂焉,為其無行禮樂之權也。有其位而無其德,不敢作札樂焉,為其無立禮樂之道也禮失人也,無情。人失禮也,無分”
“”
江逸雲看完後,嘴角微微揚起,放下手中的卷子,微眯著眼說道“本官決定了,來人”
一眨眼,就來到了九月初三,今天的省城格外的熱鬧,城裡的客棧茶樓都坐滿了人,都紛紛出來等著放榜。
院試以上的考試都會有衙役上門報喜的,不過有些人就:()老爺,少爺他浪子回頭要考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