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聞言也不含糊,快步走了上去,那裡是個拐彎路口,阿福又在附近找了一遍,也沒看見人。
過了好一會,阿福回來了。
“少爺,大少夫人,沒有看到二少爺呀,小的在附近找了一遍了。”阿福邊走邊說著。
任俊傑微眯著眼,說道“前幾個月二弟還來信說他在長安呢,不過算下發信時間,這會他也有可能在京城,不過他來京城幹嘛?”
董舒婉愣了愣,說道“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人了吧,或者那人長得有點像二叔”
任俊傑想了想,點點頭笑道“算了不管他了,他在京城的話,有緣就會遇到的,無緣也沒辦法,這小子跟他師父的行程飄忽不定”
任俊傑頓了頓,又說道“咱們走吧,雪又下大了”
“好嘞”
十一月十三日,上午。
在京城找了一天的房子,王博超他們都找到了自己如願的房子,好在大多數考生還沒來京,這會還能挑幾間好的。
全都在狀元街這邊,王博超租的房子離任俊傑他們的小院子很近,就隔了幾間房的距離,而羅浩軒他們就偏遠了一些,就是街頭和街尾的距離。
而任俊傑和杜修弘這下就不用獨守空房了,天冷了,有個人抱著還是挺溫暖的。
一切都安頓好後,今天任俊傑和杜修弘便去了國子監那邊辦了下手續。
說實在的,任俊傑和杜修弘這次鄉試能名列前茅,這都離不開國子監的培養,還有御書樓的眾多書籍。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博士在鄉試前就已經給他們放了水,領會到的,這次都考得不差,領會不到的,那自然靠自己剛還有祖宗保佑了。
祭酒大人歐陽明早就知道了今年國子監各個監生的鄉試成績。
其中最出彩的就有兩個,一個是浙江解元任俊傑,另外一個就是山東解元田成亮。
這兩個都是這次各省鄉試的佼佼者,也全都是監生出身,說明啥?說明國子監還是最牛逼的,能同時培養出臥龍和鳳雛。
敬一亭,祭酒廂房。
歐陽明看著眼前兩位行著禮的學生,笑了笑說道“嗯,坐下說話吧”
任俊傑和杜修弘對視一眼,便也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歐陽明繼續說道“這次你倆鄉試的成績老夫都知道了,考來不錯,但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明年的會試才是大考驗”
好吧,從老師口中,永遠都會有下一場考試在等著你。
歐陽明接著說道“那是集天下舉人為一堂的考試,難度比鄉試大多了,若非有過人之處和見識,那是很難在會試中脫穎而出的,遙想當年,老夫也曾在會試這一關落過榜”
言罷,歐陽明還摸著鬍鬚,一臉的回憶往昔的少年時光。
任俊傑和杜修弘聞言,皆是驚掉了下巴“啊?”
祭酒大人這麼牛逼的人,也曾在會試落過榜?這是在開玩笑嗎?這是任杜二人此時的想法。
歐陽明看著兩人的驚訝,愣了愣說道道“你們不知道?”
任俊傑拱拱手,訕訕一笑“祭酒大人,學生確實不知”
杜修弘也拱手附和著“是啊祭酒大人,學生也沒有聽過呀”
歐陽明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的嘀咕著“沒道理呀,老夫知名度那麼低嗎?”
其實是知道的學生也不敢傳啊,這要是宣揚“校長”的丟臉事蹟被抓到的話,那就尷尬了。
歐陽明擺擺手看著兩人,說道“罷了,老夫想跟你們說的是,會試之前還不能懈怠下來,希望你們接下來的時間繼續努力,認真對待三年一次的會試”
“是,祭酒大人,學生明白。”任俊傑和杜修弘齊齊的應了一聲。
歐陽明微微點頭,微笑道“子鴻啊,你之前是小三元,這次鄉試又是解元,這一次的會試好好把握,老夫等著你的好訊息。”說完,歐陽明還略帶深意的瞥了任俊傑一眼。
是啊,現在任俊傑可是連中四元了,若是會試再逆天的奪得頭籌,那基本上就是妥妥的六元了。
因為再得個會元,任俊傑就是五元了,最後一次殿試是皇帝親自欽點一甲前三,哪個皇帝都希望在自己治下出個六元及第,這是祥瑞之兆,是天佑之象。
縱觀華夏科舉歷史,也只有兩個人六元及第,一個是明朝的黃觀,這老哥是一口氣上去的,另外一個是清朝的錢棨,這位老哥就斷斷續續了,要麼考第一,要麼就落榜,勉強也算是個六元及第吧。